“唔……”海棠悠悠的醒来,嗓子干得要冒烟了,嘴巴一动,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便充斥口中。原来是已经结痂的嘴唇又被自己给弄裂开了,血丝涌进嘴里,带着一股铁锈味。
“少夫人,你可醒了!真是谢天谢地!”自己刚想起身,身边的人已经眼疾手快的扶起自己,身后也塞进一个软枕。
“少夫人,喝口水润润嗓子。”翠屏利落的端着水凑到海棠跟前,海棠几口喝掉后,表示还要再喝。“少夫人别急,慢慢来。您这可是整睡了一天一夜了”喉咙的干渴总算得到缓解,海棠这才有功夫来打量自己的模样。
身体已经穿上了柔软的睡衣,皮肤上也感觉不到粘湿,想来已经是被清洁过,但透过衣服依然能清晰的看到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迹,双腿仍是张开的,想合拢,但是一动,腿间便传来阵阵疼痛,那种被大大撑开,用力穿刺抽插带来的饱胀感,依然停留在身体的记忆里。
海棠很难过,不知道这到底是为什么?没做错什么,为什么一再的要来承受这样的痛苦。想着想着,泪水便止不住了,靠在床头默默的垂泪。
翠屏接过翠玉端来的粥示意翠玉出去后,转身挽起盆里的帕子走到床边递到海棠眼前,“少夫人,你身子还弱,还是好好休息,别伤心了。”看着海棠转过头不搭理自己,仍是一自的哭泣时,微微叹了口气,坐到床沿边上,拿着帕子替海棠擦拭眼泪。
“少夫人,按理说您是主奴婢是仆,是没有资格这么跟您说话,可是看着少夫人这个样子,不知道少夫人愿意不愿意听奴婢说上几句?”说完便顿住不再言语,只端着粥来回的舀着慢慢吹动。海棠听见她的话,转头看了她一眼,仍低头垂泪。
见到海棠的样子,翠屏知道海棠有听的意思,舀了一勺粥凑到海棠嘴跟前,看着海棠咽下后,又再舀上一勺,直到一碗粥见底,拿帕子给海棠擦擦嘴角,这才开口“您是三媒六聘,八抬大轿从正门抬进来的张家少夫人,却让自己的公公给占了身子,所以,您伤心,是吧?”
“你!”听到翠屏的话,海棠怒从心起,不知道这个丫鬟什么意思,只是抬头怒瞪着她。
“少夫人别生气,请听奴婢把话说完。张家家大业大,凡是进了这张家的门,做主子也好奴婢也罢,其实都是老爷的人。老爷看上谁,临幸了,谁也不敢有个不字。可您不同,你是三媒六聘八抬大轿,正大光明的从大门抬进来的少夫人,若是跟公公之间有什么,按理说,便是不伦。寻常人家,只有死路一条。”
海棠心里一惊,抿着嘴不说话,等着翠屏继续说。“可少夫人,您就不为自己打算打算吗?”翠屏起身将碗放到桌上,再回身走到床边坐下。
“打算?打算什么?”海棠不明白什么意思,抬头看着翠屏呆呆的发问。
“少夫人,您可真是心思单纯,怪不得老爷……”将剩下的半截话吞回肚子里,翠屏顿了顿,重新开口说:“少夫人,您就没想过这以后吗?少爷是老爷唯一的子嗣,如今没了,可这偌大的家业,老爷岂能容忍自己百年之后送与他人?老爷不是那贪图女色之辈,那三房如夫人,也是因为夫人在生了少爷之后亏了身子才纳的。可是,这么几年下来,居然都没传过喜信。夫人娘家势大,本身也是要强之人,老爷一直记着夫妻情分,对这后院之事也没多过问,但如今少爷不在了,老爷对子嗣肯定是不容有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