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阶淫兴正浓,被小梨儿这一打断,显得有些烦躁,这第一名妓的处子蜜穴就在眼前,怎么能不让他气从心起?他心一横,伸出健壮的双手箍住清柳的杨柳细腰,将胯下巨龙对准了桃源蜜穴,一使力,狠狠地往下按压!清柳猝不及防之下,身子急速往下沉,眼见自己处子圣膜就要被突破!
「轰!」
一阵震天轰响,打断了帐中风月,也轰飞了门外钳制着小梨儿的众守卫,却独独未曾伤及到少女一人。清柳颓然躺倒在床上,一寸之差,将她从失身的边缘救转了回来。
整间屋子被强大的气爆声炸得七零八落,不见一件完整物件,若有,那便是这张风月无边的床榻了。
方阶终于有些恼羞成怒,他一把推开清柳,翻身坐起,掀开帐帘,厉声骂道:「哪个不想活的……」
话未落,方阶脸上怒容已然僵住,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恐惧之色。
眼前一柄剑,却无持剑人。
一柄凌空的飞剑,对准了方阶的眼睛。
方阶吓得气息停滞,不敢有丝毫妄动,他作为京城纨绔中的佼佼者,情报网可说是相当严密严密,可根本未曾听说近日来京城中何时出现了这样的大能。
此时小梨儿从大转变中回过神来,小心翼翼地探入房中,忽然惊喜地喊道:「齐大哥,你没事了么?」
方阶听她这般呼喊,这才斜眼看去,瞳孔顿时收缩,震惊不已。
只见刚刚躺倒在地、半死不活的齐九嵋,此时已然傲立,嘴角血迹犹然未干,但整个人都已产生了质一般的转变,身上气机充沛,衣袍无风而动,猎猎作响,眼中瞳孔已变成纯正的死灰色,却闪耀着夺人的光芒。眼神坚定,蕴藏正气浩然。神气外露,风采照人。
方阶完全呆住了,他从未见过眼前的年轻人,但却有一件事可以当场下定论,那就是此人若要杀自己,简直反掌观纹,不要太容易。
「阁……阁下,呃不,前辈!小人有眼无珠,手脚轻贱,恳请……恳请……」他越说越加陷入极端的恐惧之中,竟结结巴巴地说不出下文来。
齐九嵋抬眼看他,一双灰色眸子中射出精光,沉默半晌,才徐徐开口,声如精铁,铿然作响:「淫邪恶徒,罪重,不容赦!」话甫落,只见剑影攒动,剑花炫目,噗噗几声,已在瞬息之内,斩断了那登徒子的手筋脚筋。
「啊!」方阶倒在地上,四肢不断颤抖,嘴里只能发出「呵呵」的怪声,却再也难以起身。
清柳和小梨儿早已被眼前一幕惊呆了。
「唰!」齐九嵋剑指轻抬,将红木床架齐整地切为两半,墙上被切出一个大洞,他闪身揽住两女,回身补了一掌,整座屋子瞬间化为齑粉,旋即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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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海,琼月岛。
婵宫主殿中,只剩零零四盏壁灯仍旧燃着残焰,主殿内有些灰暗,但月光自门外洒进,映衬着殿内泠泠光辉,不曾有一丝影影幢幢之感。
「嗯?」
帐幕内的倩影身躯微动,带起了一缕微风,侧漏几分惊世风采。
「是你回来了吗?」
她醒了么?
「没关系,我可以再等等。」
她在和谁说话?
她在自语?还是在呓语?
风动,风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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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郊的冼湖湖畔,整片茫茫白雪覆盖,银装素裹。
一男子携二美轻身而来。奇特的是,三人身后还跟着一柄无主自驭的飞剑。三人行至湖畔停下,男子将怀中二女轻轻放下,便独自走到湖边,默然不语。
小梨儿扶着大难初渡的清柳,上下查看,问道:「清柳姐姐,你可有事,那登徒子可得逞了?」
清柳摇了摇头道:「无事。」口道无事,眼神却依旧停留在那鹤立于湖畔的男子身上。
那通身的气息与质感,令她感到无比的熟悉。她向前靠了几步,那种感觉越来越强烈,使她的眼神都变得有些迷醉起来。
小梨儿看出了两人的异样,于是一边挽着清柳,跟随她向前走,一边试探着问道:「齐大哥?」
半晌,齐九嵋才开口道:「江山大换了啊。」老气横秋的语气令二女有些不适应,还未等小梨儿开口询问,他又轻笑道:「天下将雪,但还未到我入世的时机。」
他眼眸低垂,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喃喃道:「你且再等等吧。」
他转过身,认真地盯着清柳那双茫然无措眸子,终于露出了一丝柔和的神色。
清柳被他盯着,却没有半分不自在,她隐隐感觉到眼前人与自己关系匪浅,柔声问道:「你到底是何人?」
男子没有回答她殷切所问,只是眼神中多了几分深邃,他鼻头微动,脸上浮现出一抹愧疚之色,开口道:「这千年来,辛苦你了。」
说完,他眼中光彩一暗,整个人昏倒在地。
小梨儿惊叫了一声,急忙跑过去扶住他不掉进湖中,她将齐九嵋拥在怀里,摇了摇他,轻声唤道:「齐大哥,你醒醒。」她抬起头道:「清柳姐,咱们找个暖和点的地方……」
声音戛然而止。
抬眼看去,清柳眼中的淡然早已不存,取而代之的是近乎于癫狂的神色,她用力地扯着自己的头发,俏脸极度扭曲,嘴里「哈哈」地喘着粗气。
「清柳姐,清柳姐你怎么了?」小梨儿急声唤道,她不知道,方才还好好的,为何清柳会这般模样。
清柳听不见少女的呼唤,她的脑中此时已被男子那一句「这千年来,辛苦你了」所牢牢占据。
自她及笄之后,多年来总会在梦中梦见自己身处一些奇怪的情境,或血仇杀伐,或潇洒快意,或浓情脉脉。
更奇特的在于,对象都是同一人,虽然她从未辨清那人面貌。
后来,她隐约感觉到,自己生于此世,便是来寻此人。
甚至于后来,她以梦为材,自撰一阕,几经易稿,成了如今《飞鸿踏雪》的唱词。
原本,她立足青楼,多年寻觅未果,已将此事尘封于心中,再不提及。然而今日却被再次揭起。
「今来……我来,与君……重晤。」
清柳双手抱头,痛苦地呻吟着。忽然间脑中响起一道清朗的声音:
「妖孽!你勾结魔人,祸我神州。罪重,不容赦!」
「你这女人好生有趣,我可是前世斩你的人,你不寻仇便罢,反倒要来找我谈情说爱?」
「我必要去救她,你阻拦无用。」
「对不起。」
小梨儿又丢下了怀里的齐九嵋,跑来搀扶陷入癫狂的清柳,哪知清柳一把箍住她的双手,巨大的力道抓得小梨儿疼得流泪。
「有什么值得,赔上命去救她,有什么值得?!」清柳目眦欲裂,对着小梨儿嘶声吼道。小梨儿被她这一吼吓得魂不附体,奋力挣脱了她的双手。
清柳就在此时软到在地,不省人事。
小梨儿左看右看,一男一女就这么莫名其妙地昏了过去,令她气鼓鼓地跺了跺脚,娇声道:「干什么啊!好不容易逃了出来,结果突然间都变得神神叨叨。辛苦,真正辛苦的是我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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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长烨带着心满意足离开月朦胧闺房的时候,还不忘回头看了一眼,那经历一夜雨润的美人累极安眠的睡容。
这一段时间他根本没放过月朦胧,几乎夜夜摸进她的闺房,将俏丽医官压在身下狠狠爆操,内入了无数精华,他甚至有想,让这口嫌体正直的优雅医女奉他的龙子,过陆家的门。也算还了一部分当年江娉菲一剑迫得龙低头的仇。
「江娉菲……」
一想起那精明干练、风姿绰约的云落剑池主母,夏长烨的胯下就不由得再次抬头,仿佛昨夜疲累已被一扫而空。
江娉菲剑逼皇城那一年,夏长烨十岁。那时他躲在大殿外,遥遥望着。那高贵美妇身姿婀娜,嘴角噙着一抹轻蔑的笑容,在一众大内高手虎视之下,轻而易举地就割下了端坐在龙椅上的父皇身上的龙袍一角。
直到玄岳帝阴沉着脸,写下了罪己诏,那江娉菲才款款离去,锋芒尽敛。
「煌煌大内,尽皆无用!」这是她离去前留下的最后一句话。
好狠、好辣、好女!
可以说,夏长烨对女人的渴望,便是自那时起。
他舔了舔嘴唇,眼神里有些热意,又有一丝阴翳。
正这时,一名仆人缓步行至跟前,淡淡道:「北旸太子殿下,月主有请。」
夏长烨一挑眉,轻笑一声:「麻烦带路。」
再次来到主殿,依旧不得见月神真容。夏长烨再不敢犯上次的错误,恭恭敬敬地作揖行礼。
两相沉默。
微觉尴尬,夏长烨率先开口道:「先前提及商请婵宫出手襄助抗魔一事,月神并未明确拒绝,今日召我前来,可是下定决心了?」
帐中倩影缓缓踱步,半晌才道:「太子殿下久居我琼月岛,想来消息也变得不太通达。前几日接到岛外探报,天之殃在你北旸边境的无天之地重见天日了。」
「什么?!」
夏长烨猛然抬头,嘴角微微抖动,竟一时有些控制不住震惊的神态,但很快就自觉失态,双手紧握,用尽可能淡然的语气回道:「可是昔年初代侠罡万里镇魔气所用的佩剑?」
「不错。」嫦君画声音依旧清冷。
夏长烨强行调整喘息,使自己可以平静下来,接着又笑道:「这可真是天下之福啊。」
「但侠罡犹未现世,天之殃却先出,届时必遭各方争抢。说起来,该是武林之祸。」嫦君画道。
夏长烨眨了眨眼睛,道:「天之殃不会无缘无故现世,想来侠罡早已轮回再世,只等觉醒之日了。」
「这便是我要提的第一个条件,」嫦君画冷冷道,「我要你北旸不得寻他,更不得动他。」
夏长烨眼中放出了光:「月神肯答应相助?」
「答应,或不答应?」
「答应!」夏长烨笑道:「侠罡与我父皇同为四奇之一,断无相害之理。」
「空话免说。第二个条件,北旸不得以任何理由、任何形式,干涉我婵宫之人行事。答应,或不答应?」
夏长烨点点头:「可以。」
帐中倩影转身背对着他:「你可以回宫复命了。」
「长烨告辞。」
待夏长烨走后,侧幕之内走出一清丽女子,身着素衫宫衣,温婉可人。此女便是嫦君画随身女官,冷无晴。
冷无晴款款走到帐边,垂首问道:「月主,为何要以此为条件,难道以如今小鹤归境的境界修为,还护不住那不知在何方的侠罡吗?」
嫦君画叹道:「无晴,我昨日终于确定,我那心疾是真的发作了。」
冷无晴惊诧道:「难道,小鹤归境的强大修为,还无法补足这一魂之缺吗?」
嫦君画淡淡道:「我也才刚明白,正是因为驾入小鹤归境之后,神魂缺失使我难以承担这深厚修为,心疾正是适时发作。」
「这么说来,修为愈深,这心疾愈是严重。」
「不错,因此我已无法探知他的位置,更无法施以援手,一切,尽看他的造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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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长杰自来到琼月岛后,便被闲置在了一旁,兄长严令他不得随意乱闯,更不可惊扰婵宫中的门人,一段时间以来,着实无趣。 今日听闻皇兄又被月神召去议事,听得他心头发痒,出来琼月岛时自己方才年幼,光顾着和照看自己的月朦胧待在一起,却未曾目睹月神真容,令他后悔至今。
所以他溜了出来,迫于兄长严令,他终究不敢找人问路,便索性凭着模糊的记忆一路摸索了过去。
「啊,啊,嗯啊……」
然而,在经过一间房间时,他听见屋内明显传来了令他相当熟悉的男女喘息声。
婵宫玉阙从来只有女弟子,也未曾听说近日有何其他访客,为何会有这等声响?
他环顾四周,四下无人。于是便伸出一根手指蘸了蘸口水,戳破了窗纸,探身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