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敦煌回来前夕，我去了趟白寺，遇空明大师正为你收拾什，无意中看到了。”裴朝露从他手中接了药膳，低慢慢用着。

夕阳敛起最后一抹山，不掌灯便已难辨神。只是彼此坐得甚近，不过一桌之距。

于是，李慕能看清她鸦羽似的长睫占着雾颤动。裴朝露一抬眸，亦能看到他泛红的鼻尖。

“为何一直不告诉我，这些年是得了那样的信？”她重垂了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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