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我依然有意识,只是失去了各种感觉,仿佛整个人都漂浮在无边的黑暗之中。
也不知这样过了多久,没有任何的改变,我看不见,听不见,也感觉不到自己身体的存在,我尝试着挣扎着,但没有用!
“难道是我死了?还是做梦?死了怎么还会有意识?难道是灵魂出窍?或许死亡就是这个样的,也说不定!这里是阴间?其他的灵魂呢?没准是植物人?这样无谓的飘荡,还真是煎熬。”
我感觉非常的孤独和无助,“随他去吧,爱他娘咋地就咋地,死了就死了,植物人就植物人。”
慢慢的,我反而适应着这个黑暗的环境和感觉,回忆着自己不到四十岁的人生,钱也有过,女人也有过,失败和成功都经历过!
每时每刻,我都在胡思乱想中度过,我的意识不会感到疲累,也不需要休息,就这么静静的在漂在虚无的黑暗之中。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感觉是很久很久了,但在这个地方也没准就是一瞬间,我感觉到某种变化,有一个股大力在拉扯我,我反抗不了,只能由着这个股力,我的感觉没错,力量越来越大,似乎是向前,也可能是向下,像是在向前飞驰,又像是在向下坠落。
突然这种感觉戛然而止,但我知道,这跟以前不一样了,因为我能感觉到自己是在躺着,身下有床铺的支撑,虽然身体的每一部分都还不能控制,但耳朵中传来了嗡嗡声,而后慢慢变得清晰起来。
一个女人的声音嚷道,“姐,你家这破电视咋又不出人儿了,我来你家就是稀罕你家这是彩色的。一会儿就8点了。”
另一个女人答道:“我哪知道啊!那破‘渴望’你不都看好几遍了吗?还有啥好看的!我这还有事儿呢!我就不爱看破电视剧。”
“那你稀罕啥,天一黑,不看电视剧,还干啥?哦,你就稀罕你男人,是不是?天一黑就想日,哈哈哈,可惜,我姐夫不在家,想日也日不成。”
“你这丫头片子,刚结婚几天啊,就满嘴的日日日的。难听不!”
“难听啥啊,日日日,还不是你教我的!”
“我教你啥了?”
“就那回,你还没出门子的时候,咱爸妈带二哥去舅家奔丧,晚上没回来,你半夜发春,去厨房拿了根黄瓜,回炕上就磨屄玩儿,你背着身,以为我睡着了,你以为你叫声小呢,我早被你闹猫闹醒了,那晚月亮还圆,月光照在炕上,就瞅着你那大白屁股了,蹭的黄瓜一世界儿水,那黄瓜你后来给搁回去,第二天,咱爸回来,就让他给吃了,边吃边说,这黄瓜味儿不对,发苦!哈哈哈!”
“你这小妮子原来在这等我呢!那我也没教你日日日啊?”
“哈哈,估计你自己都不记得自己发骚迷糊的时候,叨叨出的话了?”
“我叨叨啥了,我咋不知道啊?”
“你都迷糊了,叨叨着「双林哥快来日俺,快来日俺,俺想让你日,双林哥,俺想日屄,俺想把屄给你日」!哈哈。俺姐夫可不叫双林,哪个双林,我咋不知道哪儿村还一个叫双林的,王狗子他爸好像叫双林,可他爸也老点了吧!”
“去你的,王狗子他爸也配叫双林,他爸叫栓林。你这小妮子,咋啥都让你知道了?可别跟你姐夫叨叨,听见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