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不要说了……」杨八姐更是羞耻,连眼皮都不敢抬一下。自己被敌人玷污,已是即成的事实,她这个样子,又有什么脸面来面对焦孟二将呢?
焦孟二将大怒,对侬智德喝道:「狗贼,快些将我家八姑奶奶放了!你们有本事都冲我二人来!」
侬智德并不恼怒,反而大笑:「这几日,本王天天在操你家八姑奶奶,还是本王为她破的处呢?这么算来,你也该唤我一声姑爷爷了!」
「混蛋!我与你拼了!」焦孟二将突然挣脱僮兵的羁押,向侬智德扑去。
原本侬智德的武艺与二人不相上下,此时二人被缚,已不是他的对手。但见他不慌不忙地抬起脚,一脚正中二将膑骨上。焦孟二将站立不稳,顿时摔了个狗啃泥。侬智德笑道:「就这点本事,却还敢口出狂言,真是不知所谓。」
待焦孟二将要挣扎着起身的时候,那些僮兵早已扑了上来,又将二将死死制住,不让他们有分毫动弹。二将见无法挣脱,只是破口大骂。
杨八姐见这二人在战场是何等威猛,现在落入敌手,竟被如孩童一般嬉戏,也是恼怒不已,骂道:「你们这些禽兽,有本事将我们都放了,看你们还敢如此妄为?」
侬智德闻言,却一把抓住杨八姐的两个乳房,嬉笑道:「本王别的倒是不会,只会胡来。看我如此妄为,你又能奈我如何?」
杨八姐被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玩弄乳房,更是羞怒,她急忙扭捏着身体往后避去,叫道:「住手!」
「哈哈!你这是害怕了么?」侬智德并没有追击,只是不住仰天大笑。
这时,厅堂之外,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不多时,阿侬和二王侬智光已带着一群亲兵步入厅堂。这些亲兵押着一名年轻的少女,少女长着如花儿一般的脸蛋,只是面色颇为憔悴。
杨八姐和焦孟二将见了这少女,不由脱口而出:「金花……」
来人正是在宋将面前已消失多日的天波府大小姐,穆桂英的掌上明珠杨金花。
此时杨金花倒是穿了一身衣服,只是很是凌乱,像是被随手套上去的一般。她听到三人的叫声,惊讶地抬眼望来,更是震惊,道:「八姑奶奶,焦叔叔,孟叔叔,你们怎么也在这里?」
焦孟二将只是叹息摇头,道:「唉,只怪我等二人大意,着了那老妖婆的道。也不知那妖婆使了什么法术,让我等二人像施了定身咒一般,一动也动弹不得。」
杨八姐却不似二将,能将自己的遭遇全盘托出。此时她衣不蔽体,已是连说话的勇气也没有了,只低着头,心中无限自卑,毕竟着满堂的人物之中,唯有她一人是裸体的。
杨金花见杨八姐这副模样,倒也并不惊奇,料想这八姑奶奶,定也是遭了敌人的凌辱,丢了贞节。只是这杨门女将素来节烈,如今却接二连三地蒙受羞辱,不禁悲从中来,双眼也落下了泪花。
侬智光却在一旁高声大笑,道:「这下好了!你们宋军从桂州不远千里,追寻你们金花小姐的下落,现在她就在你们面前,怎么反倒无话可说了?」
杨八姐向来疼爱金花,却不知金花也遭了敌人毒手,道:「你们快将她放了,要我做什么,我都答应你们!」
「放了她?」侬智光指着杨金花不停大笑,「本王早已将她娶过门做了媳妇,怎么舍得放了她?」
「什么?」杨八姐和焦孟二将闻言皆大吃一惊,目光不由转向金花。
杨金花却怒视着侬智光骂道:「狗贼,休要胡言。我几时答应嫁给你了?何况这婚姻之事,乃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那强行拜堂,是万万作不得数的!」
侬智光道:「这好说!我让我母亲代为媒妁便罢。只是这父母之命,你那老父杨宗保已是死了多年,剩下你母亲穆桂英……」侬智光又是嘿嘿一笑,道,「待本王再将她擒来,自然有法子让她承认的!」
「胡说……」杨金花虽然目睹了母亲穆桂英屈辱的样子,但万不能相信,她会将自己许配给这个禽兽一般的人。
就在众人说话间,一名守城官急匆匆地闯进厅中,报导:「见过娅王和诸位殿下,关楼下黄仲卿将军求见!」
「啊?」阿侬疑道,「这黄仲卿不是奉命镇守着长山驿么?来此作甚?快将他请到厅中!」
不多时,黄仲卿闻召入厅。他尚在门口的时候,便已瞧见了杨八姐一丝不挂的身体,甚是好奇,不由多瞧了几眼。只是见阿侬和诸王都在,不便之势,便又低下了头,径直走到厅内。尽管如此,杨八姐还是羞怯地不敢抬头,好像自己犯了弥天大罪一般,生怕暴露。
阿侬对黄仲卿道:「你不在长山驿镇守,来此有何重要事情禀报?」
黄仲卿道:「回娅王太后,前日吾军与宋军战于金城驿,俘获了杨家的八姑奶奶。那宋帅穆桂英心下焦急,连夜偷袭佛子坳。幸得末将事先探知,在道路上设了陷马坑,才将那穆桂英生擒……」
听了这话,不仅是杨金花,连杨八姐、焦孟二将都大惊:「什么,穆元帅也被捉了?」
黄仲卿接着继续往下说:「末将把穆桂英羁到长山驿馆,本想待次日天明,献入关内。不料当晚杀出一队人马,将长山驿上的守兵冲散,竟劫走了穆桂英!」
听到这里,四人暗舒一口气,料想那穆桂英定是被宋军救走了。只要她还在军中,总有一天,她便会将她们一起救出去的。
阿侬却是大惊:「你说什么?宋军已经突破长山驿了吗?」
谁知黄仲卿竟摇了摇头,道:「恐怕非是宋军。当时虽然天色,末将却也瞧了一个真切,那些突营的士兵,皆穿黑色锦袍,绝非宋军号衣。只怕是……交趾人!」
「交趾?」阿侬虽然恼怒,却很快冷静下来,「他们好歹也是大宋的属国,没有天子的诏书和平南元帅的授意,他们怎敢越过国境?」
这时,侬智德道:「母亲,孩儿早已听闻,那交趾兵在边境蠢蠢欲动。前些日子,孩儿已派遣两千精兵到南面山隘上驻守,唯恐他们趁机偷袭邕州。据探子来报,几日前,这些交趾兵已失去了踪迹,孩儿以为他们已退回交趾境内,不料竟混入我大南国土地上来了!」
阿侬道:「大宋虽是大敌,但交趾的威胁却近在咫尺。穆桂英绝对不能落入交趾人的手中!快传我将令,侬智光、侬智德、侬智会各带三千人马出关,觅踪南下,务必要将穆桂英抢夺回来!」
三位王爷领命。但四名宋将却愈发忧心了,穆元帅没有被自己人救出,反而落到交趾人手中。杨八姐记得在宾州时,穆桂英曾拒绝了交趾共灭南寇的建议,想必这交趾人定是恨她入骨。现在她无论在谁的手中,定然是没有什么好果子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