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婷涵回到家里时，父亲周知允已经回来了，饭菜已经做好，就等她了。

“去哪了？回来这么晚，打你手机也不接。”周知允一边接过小宝，一边问女儿道。

周婷涵本想说去买东西了，但是哪有带着孩子买东西这么晚才回来的，想要说碰到了容谨言和赵孟然，却又本能地觉得她爸今天心情好像很不好，空气里的气氛都有些僵硬。

于是，她很怂地选择了隐瞒，打算等他心情好点的时候，再说出和赵孟然再起冲突的事。

“没什么，就是去买东西时左逛右逛忘了时间。”

“吃饭吧。”

周婷涵松了一口气，还好父亲没有再追根问底，她虽然和他能做的、不能做的都做过了，孩子都生了，然而一面贪恋他的温情，一面又惧怕他的高冷，只要他不苟言笑，她就手脚无处安放。

小宝还没有醒，从婴儿车里被他外公也是父亲抱到婴儿床上，继续呼呼大睡，完全不知道自己这一对不省心的爹娘，正处于风雨欲来前奏中的宁静假象中。

饭菜都是周婷涵爱吃的，但是父女俩无比默契地达到了食不言寝不语的用餐礼仪标准，周婷涵想打破这种莫名诡异的安静，于是给她爸夹了一筷子菜:“爸，你的手艺是越来越好了。”

“你爸‘手艺’确实好。”周知允欣然接受了女儿的夸赞，狭长丹凤眼极有深意地瞥了她一眼。

这一眼，让周婷涵心里一抖，总觉得她爸话里别有深意，却让她又挑不出错来，只能不再理会，埋头吃饭。

“吃好了吗？”

周知允见女儿放下了筷子，挑眉问她。

周婷涵点点头:“嗯，爸，您慢吃，我去看看小宝。”

周知允也放下筷子，站了起来。

“你吃好了，我却没有，该我‘用餐’了。”

周婷涵惊讶地看着她爸边起身，边解衬衫扣子。

这，这是什么操作？

不会是她想的那种意思吧？

她爸确实不能用常理来推断，毕竟，正常来说，身为父亲不会喜欢自己的女儿，欣然接受和女儿意外有子的事实，并且还要和她做夫妻。

只是，这才刚吃完饭，转折也太快了吧？

平常，就是要和她做爱，也是循环渐进，情之所至，现在却是连澡都不让她洗，就要和她上床吗？

她有点迟疑，有点顾虑，也有点害怕他今天处处透露的压迫感。

“爸……”

“怎么，不愿意？”

她能说不愿意吗？他的上衣已经脱掉，只剩下身穿着一条笔直西裤。

“我，我还没有洗澡……”

“我帮你。”周婷涵被父亲一把紧紧抱住，猩红薄唇紧贴她的脖颈暧昧又低沉磁性地说道：“用嘴。”

父亲高冷强势，却很少这样直白露骨，如此色气满满的话，让周婷涵有点受不住，双手抵在他胸口:“爸，我……”

看出女儿的抗拒和迟疑，这让周知允鼻梁上架着的薄片眼睛蒙上一层水雾，他声音缓慢又凉凉。

“昨晚还在我的身下，求我快一点，用力一点，今天就连碰都不让我碰了？怎么，有了更好的选择，我这个半老头子，还有着血缘禁忌的肮脏，让你后悔了？退却了？想要始乱终弃？小涵，你可以拒绝，但是你错过拒绝的机会了，我不会放手的，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