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守云生了一个缩小版的周蘅月。

周承明淡漠双眸、精致五官、聪明寡言和蘅月如出一辙。

因为太少说话，楚守云带他去医院检查，冗长繁杂的各项测试后，医生浏览检查报告，看了看焦急的楚守云和淡淡的周承明，说：周承明小朋友一点问题也没有，智商甚至还高一些，他就是不爱说话而已。

楚守云松口气，轻抚周承明深黑色软发，向医生解释：“承明太聪明，妈妈比较笨又没读过什么书，可能没有共同话题。”

“不是的。”

周承明说完简短的三个字，就不再开口，静静地看着楚守云。

就像蘅月做过很多很多次那样。

楚守云那瞬间好像看见小时候的蘅月，那么像，那样干净，坦然的喜欢那么明显。

他突然好想好想蘅月。

仓促向医生道谢，牵稳周承明小手，快步走到医院角落。

他拨通蘅月的电话，嘟嘟声逐渐焦虑不安，正当他开始后悔不该打扰蘅月上班时，低沉好听的声音掐断焦灼嘟嘟声，“守云？”

“是我。蘅月”

“怎么了？”

“我”

“你说，我在呢。”

楚守云到口的思念突然怯步，难为情道：“对不起，打扰你工作了。”

“没事，怎么了？你说。”

“承明检查结果一切正常，而且还很聪明！”

“哦。那很好。”

楚守云嗯了一声。

沉默的空气在电话线两端徘徊，蘅月静静地等着他。

楚守云低头望着周承明安静的小脸，嗯孩子都生了，他还有什么可害羞的？胸臆鼓足勇气，嗓子微哽：“蘅月我想你了。”

蘅月低低哂笑，取笑他：“我的宝贝守云，不是早上才抱抱亲亲过么？”

“嗯”楚守云羞得脸皮快烧起来，正想挂断通话让发烫身体降降温，就听见他的蘅月长叹一口气，低沉嗓音似是无奈，更似宠溺：“守云，我也想你，但你再这样撩拨我，我就要旷职回家操你了。”

“唔我没有，没有撩拨你，你好好上班，掰掰。”楚守云被那色气低喃勾引得怦怦心动，慌乱掐断电话，喘气间看见周承明淡淡望着他，好像什么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