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轻的柔婉嗓音，再次响在江音晚耳畔。前世建兴元年三月，柳昭容已是太嫔, 即将迁去西苑前, 借着大朵牡丹的遮掩, 讲这句话渡入她的耳中。

江音晚迷惘地睁圆了, 无力地攥着裴策的衣襟，那柔墨缎, 顺着她玉葱样的指一分分去, 边上盘金绣的螭纹若有若无磨在掌心。

原来柳昭容在迁去西苑前，不止私见过她, 还见了裴策, 同他说过那样一番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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