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倒是不疼,只是他皮肤很容易留下印记,所以看起来好像是受了什么虐待。
晨浮眼神陡然一变,一把攥住了庭舟的胳膊。
庭舟不喜陌生人碰他,出手就要甩开推开人。可晨浮并不像看起来那般无害,他的招式快而稳,并不逊色庭舟。
最后,还是晨浮先放开了他,晨浮退后一步,沉默了许久,眼神复杂的看着庭舟,“抱歉,再忍一忍。”
说完,晨浮就转身走了。
庭舟眉头紧皱,心里的疑惑渐渐凝成一个结,他看着人远去的背影,总觉得这个人怪的很。
抱歉?忍一忍?
是什么意思?
他在胡言乱语些什么,还有,这个人一点儿都不弱,装得那么无害,骗过了多少人?
晨浮回到车上后,哪里也没去,又回了商锦馆,好像他出门只是为了找庭舟一趟,仅此而已。
晨浮的眼眶有些发红,坐在车里看着外面的刺眼的阳光。
他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的责任和存在的义务,十多年前的一次错误,让他、庭舟还有父亲,都走上了一条未知的路。
即使自己的身份从未真正的在阳光下出现,为了挽回那次错误,再多也是值得的。
晨浮回到商锦馆,一进去就看见商陆坐在沙发中央,屋内屋外的人都被遣走了,房间里只剩他们二人。
晨浮走到商陆面前,两人中间隔着一张楠木低桌。他既没有跪下,脸上也不再表现出驯服乖巧神色,目光淡淡毫无畏惧的看着面前的男人。
“想必商少已经等了我一会儿了。”晨浮开口道。
“不装了?”商陆似笑非笑的反问。
晨浮笑了笑,“从我出现那刻起,估计商少就已经查我的身份了,知道了我的真实身份,也知道我的目的是什么,商少还一直陪着我演戏,难为商少了
。”
“你我的最终目的一样,想保护的也是同一个人,要说难为,还是你辛苦一些。”商陆语气平静,没有丝毫怒意,相反还带着几分微不可查的感激。
晨浮冷哼一声,坐在一旁的单人沙发上,冷淡道:“商少这种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人要什么样的人没有,保护?这两个字从商少嘴里说出来,倒是稀奇。”
商陆笑了笑,没有说什么。此刻说什么晨浮估计都不会对他有什么改观。在他心里,估计是他才让他的哥哥——庭舟,受这么多苦的罪魁祸首。
“见过庭舟了,放心了?”
晨浮眸色凶狠,语气带着浓浓的蔑视,“商陆,我不管你对庭舟几分真心几分假意,不喜欢了就立刻放走他,还有你的那些特殊癖好,你找谁玩儿都随便你,我哥不喜欢!他是个正常人,你要真的伤害了他,我一定杀了你!”
商陆与人四目相视,眼睛无波无澜,和人对峙了片刻,眼角浮上一层笑意,“庭舟有你这么个弟弟,他知道后,会很高兴。”
晨浮偏过头,神色稍微缓和了一点儿,“少来这些。”
默了几瞬,“许继的谋划,商少这么聪明,应对之策应该早就准备好了。不过,他这条命,最好是我哥亲自动手取。”说完后,晨浮起身离开了,连个招呼也没打。
商陆好脾气的没放在心上,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
“你的猫,脾气还真差。”
对面轻笑了两声,低缓的嗓音从那边传出“兄弟多担待,我还没怎么驯服好呢。”
“啧,十多年了还没驯服好,幸亏你这首席调教师的身份只有几个人知道,不然金盆洗手算了。”
“行了行了,别打趣我了。帮兄弟看着他,这是他这么多年的心病,好不容易等到今天了,我没法儿拦他…”
对面人的语气心疼又无奈,商陆表示明白,同人又说了几句话后就挂了。
自己小奴隶的这个弟弟还真不一般,关系网都扯到那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调教师身上了。
商陆食指点了点沙发,以后,有的是好戏可以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