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年挠了挠头,笑道:“我陪您一起醉便是。”
那岳母点了点头,便把那美酒封了盖,藏匿罢,叫下人拿些甜酿配喉间火喝。
那熟妇一面同少年推杯换盏,一面与那少年夹菜,并把些贴心知己的话儿,一道与张洛说了,亲切备至,好似真的母子一般。菜过五味,酒酣正好,那岳母似有些微醺,扶住脑袋,把个又暖又肉的丰腴身子,似挨非挨地贴到张洛身上,轻启朱唇,娇滴滴道:“我……其实酒量甚浅……不能多饮也……”
那岳母一面轻喷酒气,手便似无意地攀住张洛臂膊,张洛大惊欲挣,却叫那美人儿抓按得紧,便只能坐在凳上,任那熟妇把个裹在纱衣里的软大奶子,沉甸甸覆压而来。
“洛儿,你的身子甚是健硕……嘿嘿……碧瑜儿与你同房,怕是要受不了哩……”那岳母索性另腾出只手,搂过张洛,紧紧攥住张洛另一只胳膊,一对软大好乳宣软似馒头,肥暖如膏脂,把个少年小半个身子都要包住,香软之气甚浓,透过衣衫,软软地欺在张洛心里,泡得那少年骨软筋麻,就是有挣开的力,也没了挣开的心,熟妇磨人,好似蜜糖,泡得张洛浑身上下,只有阳物硬翘。
“这……”张洛软声颤抖,嗓音都叫那美妇的肉儿拿得软了。
那美妇之面离张洛不过八寸,近而观之,更觉那美人别具一格,想来西子之面,浓淡相宜,兀那赵曹氏之美,远而观之,迫而视之,总得好看,一发动人起来。
这岳母面相比那情人梁氏柔和却不扁平,眼镜小些却秀气逼人,仙鹤美狐,似雅似媚,山根低些却琼鼻玲珑,小巧惹人怜爱;人中短些,嘴唇却可玩赏,一发丰润。五官整而视之,虽不及梁氏个个出彩,却更有大家闺秀气度,虽不及梁氏长得勾火,却更有些赏玩之趣。若在闺中欢好,看这美人被肏得皱眉张嘴,欲仙欲死,便似日进云彩眼儿里般发飘也。
张洛沉心观赏,便觉赵曹氏之美,若再退回些年岁,就连未婚妻赵小姐,也不能与其争艳。一赏觉美,便其心火,烧得胯下阳物,梗梆梆翘着头儿,倔倔地消不下去,却碍于礼法,不敢对那岳母造次,只是铜鲤鱼翻身——硬挺罢了。
“大人……莫,莫要与小子调笑……我……我可受不住也……”
张洛轻轻挣扎几下,却叫赵曹氏紧紧攀住,便不再挣扎,生怕那硬鸡巴顶住岳母的肉儿,惹得岳母泼天发怒,便不挣扎,直教那淫欲哄哄地烧,一把个仅剩的克制也作露滴灭大火,呲地一下,便化得连个水珠儿都没了。
“怎么?洛儿嫌娘肥也?”赵曹氏略愠恼到:“你个破小鬼,烦也不直说,喜欢也不直说,好不痛快。”
“没……大,大人端的是一身好……好……”张洛话还没说完,便想狠狠抽自己两巴掌,想来这酒后劲太大,喝了便上了头,嘴也不听人使唤了。
“好,好什么?”那岳母转怒为喜,周身好肉,迫得那少年更紧,好似搂个亲儿子一般,把个硬梆梆的少年郎,一发软进温柔乡里了。
“大……大人……莫要戏我也……小子喝多了酒……便要发疯,到时候伤了岳母,我便也难做人了。”张洛颤声到。
“那你告诉我,你喜不喜欢我家碧瑜儿?”那岳母笑问到。
“自是倾心也。”张洛小心翼翼回到。
“那……你喜不喜欢你娘我?”赵曹氏此话一出,吓得张洛一哆嗦,不知作合回答,便打了个马虎眼到:“来日方长,自见分晓也。”
“切,你就知道使话儿搪我。”那岳母嘟嘴抱怨到:“你不说,我却问得出来。”
赵曹氏腾出只手,“扑”地攥在张洛裤裆,惊得那少年猛打一个激灵,把那三魂儿吓掉俩,汗毛都立起来了。
“那……就是喜欢咯?”赵曹氏嫣然淫笑,便逞五指之柔,不住在那小儿裤裆上划摸,半晌便一用力,整攥在那少年的“头儿”上。
“这……这酒拿人火,小子失礼,万望大人莫怪……”张洛忙去拨那岳母的手,却见那岳母不依不饶,手上攥得越发紧了。
“臭小子,‘把柄’叫我攥住了,还敢造次。”那岳母面带淫笑,手指尖尖,隔着裤,猛地一抠那少年的马眼儿,那少年“哎呦”一声叫唤,身子便软了。
“小鬼,嘴巴硬,下面也硬,就知道逞口舌。”那岳母一面喘嘘嘘地搂住张洛,一面贴在张洛耳边悄声问道:“洛儿……呼……你妻娘……真有这么招你喜欢吗?”
那岳母一面说,一面攥住那棒儿,隔着裤子轻轻撸动,一面抚,一面道:“你说话呀,大男子。”
“这……大人问得明白,何必再问?”张洛叹了口气,无奈道。
“大坏蛋……爱你妻娘……把个坏玩意儿都憋硬了……”那岳母柔声软气,一字一句到:“真大……”
那岳母借酒逞风月,不顾伦常,出言调戏,那张洛遭了挑逗,一发要忍不住,便只是倒吸凉气,颤声道:“大人……你……你也醉了……若是再逗,我便要害人了……”
“那你喜欢我,也是醉话?”赵曹氏笑着拉低胸衣,把个比梁氏小些,却更圆翘的奶子勒得好似俩饱熟的蜜瓜般相似,不顾张洛告饶,得寸进尺地调戏起来。
“这……我也没说过呀……”张洛为难到。
“切,嘴上不说,底下火力倒足。”赵曹氏嘟囔到:“我个老太婆,还能惹你……起性儿吗?”
“这……这便不由我了……”张洛颤道。
“那我这番不要你说,只要你点头,便是喜欢,成吗?”那岳母压低嗓音,柔柔喘到。
那赵曹氏不知觉间已攀上张洛身子,缠把住张洛,把那软肉好奶,霸道地占了张洛满眼。那少年慌忙闭眼,脑海里却全是赵曹氏赤身裸体,搔首弄姿之相,好似美肉做的修罗,色香砌的烤炉,煎熬得少年浑身火旺,一发难耐。
那张洛挨不住,便点了点头,那岳母见状,便嫣然巧笑,十分欢喜道:“臭小子,我年纪大,又凶你,你也喜欢我?咯咯咯……”那美妇放荡笑道:“莫不是看上我的奶了吧……”
赵曹氏见张洛闭眼抿嘴,不作回答,便又道:“洛儿……既是喜欢我,便同我说两句知心话,如何?”
张洛闻言,如遇大赦,便忙答到“必知无不言也!”
赵曹氏松开张洛阳物,又攥住张洛胳膊道:“我问你,你那天同我讲,即那画皮妖刘公子之事,可是真的?”
“千真万确,那妖邪让我降了,我便敛了他褪下的画皮,您若不信,我便把那画皮取来。”张洛说着便要起身,那岳母便连忙按住张洛,又道:“你既敛了画皮,可把别的什么什物,一并找见也?”
张洛想起那时找见岳母同画皮妖私通之书信,料想那骚美人儿所想,定是那信,这厢于半醉之时搔首弄姿,多半也是为了从自己嘴里勾出书信之事。
“想来这岳母虽刁,一来同我消了宿怨,二来又是一时糊涂,若少时她将同我要那书信,我便给她便是……”那少年将欲开口,心思一转,却又思量到:
“俗话说女人心海底针,那岳母心下所想,却是难测,眼下我手里有这信,日后也好出其不意,挟以进退,若是现在便给了她,日后若闹将起来,却是不好把的。”
张洛于是便道:“实不相瞒,小子当日降了妖魔,只敛了张画皮在此,别的却也没了。”
赵曹氏闻言,当即好似塌了架一般,也不逞风月,兀自失神放开张洛,怕羞似的抱起双乳,又把胸衣紧紧往上拉了拉,好似让丈夫抓了奸夫的娘子,恰似被父母逮了情郎的闺女,遮遮掩掩,一发失神。
张洛见赵曹氏神色大变,便轻拍赵曹氏香肩,轻轻柔柔道:“大人何故变色?莫不是有甚要紧的什物叫那画皮妖诈了去也?”
那岳母被张罗一拍肩膀,好似惊了魂儿似的一缩,半晌才回过神,恍惚道:“没……没甚的……”
张洛见状又道:“大人莫慌神,小子追降画皮妖的当日曾到其老巢,与黑夜混沌之间,未曾细搜,或许把甚要紧的什物落下,也是未必……”
那岳母闻言不待张洛说完,便连忙复攀扯住张洛道:“好贤婿,此番可再劳你费心,替我去找件要紧的什物吗?”
张洛闻言,先是皱眉扶颔,装作为难之相,见赵曹氏神色间甚喜甚急,方才缓缓道:“虽有所难,敢不承应?却不知大人所失之物为何?”
那刁美人闻言大喜,言随情乱,磕巴良久,方才敛息吐纳,缓缓道:“我自幼时随汝外公来玄州,不知怎得害了个怪病,发作时便浑身燥热难耐,自牝阴至周身,无一处不受煎烤,汝外公甚急,遍求诸医而不得治愈,后自一方士处,以白银十斤,黄金十斤,并绫罗绸缎十斤,购得一绿骨簪子,我佩了那簪子,才不至于再发病。”
那岳母叹了口气,复又道:“当初为自方士处购得那簪子,我父几乎散尽家财,母亲兄姐因此嫌我,都管我叫‘赔钱货’,又兼那方士说我这病乃是‘淫病’,说我是什么……抟炼真阳,煎熬男子的天生阴鼎,故兄姐俱以此辱我,直至我出嫁赵府……哎……那方士之言,着实害苦了我也……由是,我便恨方士道人,故那日见了贤婿,便生出些许不中听之言也……”
赵曹氏不自觉紧紧抱住肩膀,又把那好奶勒了出来,白花花的耀眼:“前番我遭了那妖物所勾,恍惚间失了簪子,想来是叫那妖物顺走了,我自失了那簪子,便又犯了病也……哎……这毛病一来,自阴里始,捡得全身炽热难熬,尤其是牝阴里,好似千万蚂蚁爬动噬咬,啃得我彻夜难眠……哎……着实,着实难熬也……”
张洛闻言,心下暗叹道:“啊也!原来这刁美人是个天生淫娃!想来我那丈人便是叫这淫女拿得瘦削佝偻,面色如游神相似,看来这‘天生阴鼎’,却也是难受得的,否则她怎连书信都忘了,专要那压阴火的簪子?”
那少年思罢,见赵曹氏说得真切,便安慰到:“大人且息悲情,小子此番可再去查探,定会尽力而为。”
那岳母喜到:“如此,有劳贤婿!”
赵曹氏复把住张洛,压低嗓音,轻声言语到:“我们两个此厢之事,莫要再同外人讲也。”
张洛点了点头,却又见赵曹氏朗声唤到:“翠玉!”
话音刚落,便见那赵小姐贴身丫鬟自屏风后款步走出,深施一礼。那岳母见翠玉现身,便紧紧贴搂住张洛,拉下胸衣,红头儿半露,把个白花花的胳膊大腿袒露无遗,作个十分亲密之状道:“姑爷对我无礼之事,切莫与你小姐乱说,你虽是碧瑜儿的贴身丫鬟,却也该认我这个主母,明白吗?”
那丫鬟摆身下跪,口中连连称是,那刁美人一面把住张洛,一面笑道:“我的好儿,你不乱说,我不乱说,相安无事,便是事事呈祥也,若是为娘听了半句跟为娘有关,不中听的风言风语……我虽管得了这丫头不在光天化日里乱说,可谁又知道她会不会在碧瑜儿跟前说些什么不中听的呢?”
“好你个笑里藏刀的刁妇人……我本不想与你理会,你却来要挟我……你个骚妖妇,比个妖精还能作妖哩……”张洛咬着牙,心下恨恨骂到。那少年原还同情赵曹氏命运波折,叫她这么一闹,心里便别扭住,五味杂陈,便面不动声色,只是低头诺诺道:“小子明白,也望大人留一面与我,日后也好相处。”
那刁美人闻言笑到:“小傻子,你我之间还长着哩,你莫怪你妻娘出此下策,实是名节相压,迫不得已也……”
赵曹氏搂过张洛,媚然一笑,半是挑逗地在张洛脸上“啵”地亲了一口,便整束衣裳,收敛容颜,一面吩咐下人撤去酒席,一面叫翠玉送客,便自进卧房,由那丫鬟引张洛出门。张洛熟了地势,便在头前走,倒把个贴身丫鬟甩在身后,尾巴似的跟着张洛行走。
“哎!”
那丫鬟调皮一跳,拍了拍张洛肩膀,待那少年回头,那少女便又窜到张洛头前里,也不说话,只是弯着嘴角捂着嘴巴,默默巧笑起来。
“你要做甚?”张洛莫名其妙地叫那刁美人摆了一道,心中别扭得紧,说起话来也一发没好气起来。
“啧……”那丫鬟娇嗔,见四下无人,便抓住张洛的手,静悄悄把那少年拽在无人处说话。
“不高兴了?”翠玉一面快活地围在张洛身边,任那少年恼火,她也不生气,只是搂住张洛一条胳膊在怀,柔情似水地望着张洛。
“到底要做甚?”张洛叫翠玉闹得莫名其妙,语气间更有火气。
“真不高兴了?”翠玉笑着把住张洛,两个羊角辫儿轻轻晃动。
伸手不打笑脸人,张洛叹了口气,没奈何地问到:“丫鬟姐,你又要我作何理会?”
那丫鬟闻言,巧笑如花,一发烂漫道:“是不是夫人诓你,要挟你把画皮妖那茬,并寻簪子之事守口如瓶,你心里不好受了?”
张洛见翠玉察言观色倒厉害,便无奈笑道:“是也。”
那丫鬟闻言,更喜到:“你放心,若小姐真要问起,我便如实说是夫人要挟的你,不会给你难堪的。”
翠玉一言既出,张洛便欢喜道:“如此,多谢丫鬟姐了,我若得空去集市里逛,定带回来上好的胭脂首饰与你。”
“切,拿没影儿的事兑我有形的情,做得好买卖。”那丫鬟面色不快,娇嗔撅嘴道:“你若不好生待我,我便对小姐说你奸了妻娘,日日风流也……那些个什么春宫图册的,我也看过不少,到时候添油加醋给你一说,就说……嘿嘿,我亲眼看见你捧着夫人大腿,把个大鸡巴噗嗤一声日进去,夫人哎呦一声叫唤,淫水儿都出来了……要不换个说法,就说你吃了夫人的奶,夫人把你的东西坐进去……我这么一说,你和小姐便没戏唱了。”
“咄!原来你是要挟我也!”张洛愤愤抽手,便把个头也不回,快步走开。那丫鬟却不恼火,三两步追上前,复攀住张洛胳膊到:“好哥哥,非是奴家要胁迫你也,奴家不要你的胭脂首饰,只要你做件两相宜的事与我,我便什么昏话都不说了……”
那少年耳听“两相宜”,便略住身子,站在原地。那丫鬟见张洛稍有迟疑,便把整个身子抱在张洛身上,又作楚楚可怜之状,不住把脑袋往张洛怀里蹭。
“甚的两相宜?”张洛一面放下翠玉,一面问到。
“我……我……”
那丫鬟平日里泼辣,此番倒支支吾吾,不肯说了,张洛见状便也不与她更计较,抽身便要复走。
“哎……哥哥,好哥哥……你且慢行……”那丫鬟抿嘴咬唇,拉住张洛手,又搓又捏,纠结半晌,方才红着脸缓缓道:“你可于和小姐欢好之前,先要了奴家的身子吗?”
“啊?”张洛心中一惊,却不曾料想如此,便同那丫鬟道:“你莫不是过于荒谬了些?你虽是小姐贴身丫鬟,我却并非硬要你通房,你便可守住身子,将来有了心上人,便好把个囫囵身子给了他,也不枉夫妻一场,却又为何非要硬破那处女身子也?”
那丫鬟闻言,语气愈发低下,哀哀央告到:“翠玉自幼没了爹娘,哥哥嫌我累赘,便把我卖到赵府……哎……想来世间男子,一万个里也没半个好的……可您却是个好男子,夫人那样对您,您还能容忍,我不求能嫁个好男子,平生所愿,只是与好男子欢好一次,便也够了,好相公,亲爸爸,万望您垂怜,干奴家一回,也好叫奴家此生有个念想吧……”
那张洛闻言,又好笑又心疼道:“傻妹妹,我方才才叫我那岳母装可怜诓了,你却又要诈我?你那些言语若真,我便更不能欺凌你了,你且松开我便是。”
那丫鬟听后愈发动情道:“好哥哥,我只要你操我便是,妹妹不同于夫人,万不会害你也。”
张洛耸了耸肩,无奈道:“谁知道呢?我与你也只是素昧平生,万不至于以身相许,你且莫冲动,我这厢收拾收拾便要出门,无论你是真情或是假意,待我归来时,再作理会吧。”
翠玉闻言仍不依不饶,却又听张洛道:“我回来时定会与你有个交代,若再胡闹,任你去闹,我便不回来便是。”
翠玉心下大惊,便忙缩手,又自怀里掏出一块长命锁,解下悬索,一并递与张洛道:“好哥哥,你此番去,万万归来,此长命锁随我多年,你且带上,保你平安。”
那丫鬟见张洛接过长命锁,仍要他戴好掖在怀里,方才放心放张洛离去。那少年出了府门翻身上壁,沿着廊墙,飞也似轻盈奔走,三拐两绕,复又到了那画皮妖头前藏身之所。那妖怪向日所藏画皮书信俱已被张洛敛去,翻找半晌,却再找不见那簪子。
张洛灰心,本欲离去,却怕找不见簪子,那刁岳母便要暗地里要挟,乃至去了婚期,仍未可知。念及此,那少年便更不敢言弃,屋内找完,又在院子里遍寻蛛丝马迹,并拿着院内铁锹,挖得平地里坑坑洼洼,仍不见端倪。
“怪哉,若那簪子真是宝贝,却怎不见那妖物随身携带,更不在其住处也?莫不是狡兔三窟,另放在个不见人的去处也?”那少年忙活半日,直至黄昏,也已精疲力竭,躺在屋内床上,一抬头,却见那屋梁上有几处不沾灰尘的印记,细观之,却应是动物脚印,张洛心下一动,莫不是那妖物把东西藏在梁上也?
那少年来了精神,当即起身下地,旱地拔葱,猛地一窜便上了房梁,那房梁上多灰多尘,四周之物,一发看不清。张洛沿着房梁摸索一阵,果然抓到一个包着匣子的包袱,张洛大喜,翻身下梁,就着光亮打开包袱,只见一个八寸见方,上下三层的剔红漆匣子,躺在灰麻布包袱皮上,描花绘鸟,华美异常。
张洛打开匣子一层,便见金光灿灿,细观之,尽是打制精美的金银首饰,钗珠玉冠,应有尽有,却无赵曹氏所说绿骨簪子。张洛欣喜尚余,便去开第二层匣子,却见那第二层里满满当当地铺着碎金银,却无簪子。
张洛犹存希愿,开了第三层匣子,只见那第三层里装着几摞厚边圆片,触之圆润,似玉似骨,却不知材质究竟,但见那圆片白边黑地,上刻古体,如骨如竹,交叉分明。张洛细观之,那古字虽不如蜗虹古体年代久远,却也是百年前之文字,唤作“盘刻”,视其大意,便只是计数之字,同现“壹贰叁”之字。
“这莫不是筹码?亦或是贸易之币?”张洛狐疑,便将那筹码取出查看,又见那筹码之下另压着一张字条,上书曰:
有獾公子,以净土金镯,迦南锡,并一簪,置涂山明所持筹码壹万陆仟漆佰枚,不日将复典回,凭此据相易,届时相清。
下缀:
玄州城北无见鬼市,雉舟赌坊,作保者:玄八。
“这便造化!想来这妖物把那簪子换成赌筹了,如此,便去那鬼市探查一遭,便见分晓也。”张洛大喜,当下收了匣子包袱,并那筹码当票,奔玄州城北去了。
那城北本是古玄州城,相传不知何年何月,自天上飞下一龙,坠在古城之中,便把那古城砸得陷在地下。又有黑水自那坠龙之处滔滔涌出,把那古城淹没至不能住人,由是荒弃。却不知张洛此去,能否有所获,又将有何奇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