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过很多城市,大多是为了旅游。北方的哈尔滨、南方的三亚,西边的青
海、东边的上海。
但对我而言,郑州与南京是两个特殊的存在。生於郑州,读书却南京,往返
于甯郑之间,那是我的双城记。
倘若你把郑州与南京不看做空间的位置,而只当做时间,我知道这很奇怪,
那它对应着一段过渡期——硕士毕业而博士未开学的时间。
地点呢,与这两个城市都无关,在商丘。朋友说,商丘的女孩「浪」,如果
这是真的,那她则是最好的明证——我的硕士同学。
我向来长於打字而疏于说话,高冷也好,木讷也罢,总之,特立独行。我不
清楚同专业的同学是否能够意识到我的存在,或者能否记住我的脸,但我尽量把
自己当做透明。当然还有一点原因,我不想招惹这帮学傻了的女硕士们。
我也忘了我们是怎么聊起来的,但肯定是她主动。
我说过,我长於打字,於是,微信上,另一个我站在她面前。
我知道她喜欢我,明里暗里。她拉我和闺蜜唱歌,我扯着嗓子唱着跑调的曲
子。她拉我去拍毕业照,我任由摄影师摆布而做造型。
她拉我去逛街、剪头发,於是我就拎包跟在后面。
我想,我们像极了情侣。那时我刚结束了一段五年之久的异地恋而懒於打理
任何感情,虽然渴望肉体,但我却不想动她。因为将毕业的女孩是可怕的,我怕
稍有不慎把自己拖进了婚姻的殿堂。
毕业前,约酒吧,她对我说。
我说我不去酒吧。这是实话,我讨厌喧闹。
她说那就去吃饭的地方喝。
我不知道那场面有多尴尬,一对男女去饭店喝酒。酒是她拿的,五粮液,是
她谢师宴没打开的另一瓶。
我好奇心作祟,淘宝了一下,八九百,我知道她有个小腐败的爹,但对於喝
酒就脸红的我,丝毫不解这与对面寝室老村长的口味区别。更何况,老村长还能
中奖。
我自然不胜酒力,她则满脸绯红。
我不知道酒的妙处是什么,总之我从来没有喝断片过。
我想体验那种眩晕感,却在此之前总有呕吐欲。意识仍然清晰,而胃先响了
警报。
半瓶下肚,酒气满身,她只啄了一口,剩余都进了我的口中。
抢先付了账,云里雾里说了一通,脚下跟踩了棉花似的往外走。
意识还在,只不过放松了。
我不理解酒后乱性这事,不过是酒壮怂人胆罢了。
喝酒后话便多了起来,男女授受不亲的同学大防也无了踪迹。我一手搂着她
的脖子,对她吐着酒气。前言不搭后语的说着,但我知道,我没喝多。
我坐在路边的台阶上,她去马路对面买了水。并排坐着,看车来车往。喝了
几口,我把水倒在脸上,她要去拿纸巾,我却一头歪在了她的肩膀上。鼻子的热
气正好吹在她的胸口。
我斜着脸看她,早已恢复肤色的脸又是一抹红。我没别的意思,只是觉得有
趣,这对我来说就像是用羽毛挑逗一只猫。我直起身,她扭头看我,我少有的贱
笑。
路边她对我说了很多,讲她前男友,讲她父母。我则的确不胜酒力,调整着
我的坐姿,以免张口时喷涌而出。
宿舍是11点关门的,我不知道她准备了多少素材,立志要说到11点。我
执意要回,她说,开间房吧。
我说,你开玩笑吧。起身叫计程车。
我不知道她是担心我被撞到,还是不愿回去,紧紧拉住我的右手。
车停了,我说,「师傅,去x大新区。」
她伸手拦住了我,对司机说:「没事你走吧!」
司机楞了一下,踩下油门,她对我说,「想走走。」
我低头看着她,撇过一丝笑,四目相对,她在等什么。我转头走了。她拽住
我的下衣摆,像是怕我把她弄丢似的。
走过一大段路。她问,「你还好么?」
我说ok啊。
她问,「要不去开间房吧,你这个状态我怕出事。」
我说,「你回你家,我回我家,但是不去如家。」
懂?她也不再坚持。
毕业如期而至,大家各奔东西,每天依旧聊天。就像没发生过什么一样。
她从朋友圈知道我要去商丘找朋友玩,於是执意约了龙虾,执意约了电影,
执意留我住在她为了工作租的房子里。
两室一厅对於一个女孩有点奢侈,我说还不够你工资的吧,她说又不花你的
钱。
我说,连你都是我的。
她说滚,然后扔过来一个靠背垫。
我说,小心我吃了你。
二十五六的孤男寡女睡在了一座房里,虽然是两间房,我趴在床上,闻到床
单上一股淡淡的香,跟她的头发一个味道。
水流声不断,她在洗澡。
她告诉我,她先洗,把水调好,一会儿我再洗。
突然一声叫「呀」,我把头转向卫生间,而后就听到叫我的名字,「把外边
的毛巾给我拿一下吧。」
我说,「你真是事儿妈,我要不在这你怎么办?」
她说:「那我早光着屁股去拿了!」
我说:「那你当我不在这好了,哈哈!」
她说,「滚!」然后卫生间开了一点门,伸出来一只手,上下摆着,「快帮
下忙。」
我穿着小的可怜的女士拖鞋往卫生间走,「哪个啊?」
「粉红色的。」
「带蕾丝边么?」
「滚!」
「好啦,知道了,看错了,是你内裤。」
「滚!」她的手缩了回去。
我拿着毛巾,把卫生间的门开了一小道缝隙,把脸转向了另一边,我把手伸
进去,肩膀贴着门,以确保伸得足够远,方便她拿到。「诺,拿着。」
她没反应。
「你大爷的,快拿着你的毛巾,我胳膊都湿了!」我上下甩着毛巾。
「嗯」,她抽走毛巾的同时,我的手却触及到一块柔软。那个高度、那个位
置,我知道是胸。
毕业后我可没什么顾忌,到嘴的鸭子谁还不吃呢,你情我愿的。不过我仍旧
装作之前一副性冷淡的样子,大喊,「你特么滚。」
她紧紧在门后抓住我的手,而我挣脱地并不用力,我看到一只光着的脚伸到
门缝间,猛地将门打开,我将头扭向后面,而后我被喷了一身水。
突然被水喷进耳朵,这次是我的本能反应,力量是够大的,我猛地抽手,从
她手里逃脱,用手擦着耳朵里的水。
啪的一声,花洒掉在了马桶盖上,径直喷向厕所门外的我的裤子上,我转过
头来,一个赤裸的她站在我面前:脸上、睫毛上都是水,像哭过一样。那对沾满
水的胸很是可爱。
我装作不耐烦,扭过头去,用不耐烦的语气说,「水,都到客厅了,木地板,
大姐。」
她,「要你管。」而后将花洒扔在地上。
我能感受到水在脚下流,我听见她踩水出来的声音。她隔着被打湿的裤子摸
着我的鸡巴,一字一顿的说:「要,你,管……」
呵呵,一语双关。
我不再掩饰,笑着看着她的眼,伸手摸进那隐秘的地带。「额——」我诧异,
你知道,我刚才并没有来回打量她,而是盯着她的脸和上半身,竟然无毛。
她听出了我的差异,「怎么,不喜欢么,特意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