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帝久未从顾荇之的推测中缓过来，良久，殿上才响起他的声音，“以顾卿之见，此人对陈相动手，目的为何？”

“臣不知。”顾荇之坦然：“目前线索太少，臣不敢妄加猜测，只是……”

顾荇之一顿，继续：“只是臣以为，陈相身份特殊，除开朝中与他政见不合之人外，许是该提防着北凉的细作。”

白瓷碗磕到龙案，发不轻不重的脆响。晚风掠过，拂动了殿内的烛火，徽帝的影在锃亮的金丝楠木地板上晃了晃，有些虚浮。

“嗯……”他Load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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