绥绥急于爬起来查看，李重骏却仍牢牢抱着她，像是费了很大力气。他似乎不想管自己的病症，只想同她说话，轻声说，

“小时候我捉住过一只羚羊，很大——就像你这么大，我很喜欢它，抱着它到地上也不撒手，可是它挣脱来挣脱去，跑走了。”

李重骏很少讲起他的过去，绥绥愣了一愣，方才好奇，“咦？皇里也养羚羊？和戈壁滩上的羚羊是一样么？”

“就是西域贡来的。”他说，“在上林苑。”

绥绥轻轻“哦”了一声，轻易地想起了故乡，想起了小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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