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说我没想到有如此多读者在意会不会绿,我本来以为这根本就不是问题。其实历史上绿母的故事非常多,仅仅一个秦朝,昭襄王的母亲宣太后(芈月传主角)和始皇帝的母亲赵姬都是在儿子成为皇帝或者王后,和情夫有染,然后生下孩子。但不同的女人,有不同的处理方式,出生豪门的宣太后,只是把情人作为泄欲工具,而不是真的作为自己的男人,因此在得知情人义渠王想反秦后,果断替自己的儿子杀了情夫。让大秦向西扩地千里。相反,赵姬是个市井里的妓女,本来就没什么脑子,最后和情夫缪毐发动政变,想灭自己的儿子。结局是和情夫所生的儿子被秦始皇派人活活摔死,弄成肉泥。而宣太后的儿子,历史书没有记录,不过大概率是活了下来。虽然秦始皇的做法符合现代人的审美,但在真正的高层,宣太后这种才是主流。话说回来,强势如先秦始皇,昭襄王,都无法阻止母亲出轨,还有后来的英国首相丘吉尔,他甚至支持母亲和一个比他还小的男人谈恋爱。所以为什么有人还认为,本作男主角可以阻止呢?
老衲在国内外高校都呆过,各种学术妲己,学术缪毐,那是见的太多了。只有各位想不到,没有做不到。有机会我会整编出来,做一些短篇小说。很多中国人莫名其妙的总感觉外面月亮圆,但其实,外面这种东西更多,虽然明面上这种行为是违背学术伦理会被严打。但是只要两个人偷着来,鬼知道?鬼管你?多了去了。但无非还是那点东西,看个人能力,能力强的,只是把这作为调剂,能力弱的,完全陷进去,那就是成笑话了。
回到主题,其实男人女人都一样,有实力了,就注定想要一些别的女人,别的男人作为自己的面首。越成功的这种情况越严重,而只要夫妻双方有一个能力跟不上,就会被ntr。
很多人以为我的小说是自己乱编的,呵呵,太年轻了,我负责任的说,这小说里面的剧情,核心内容都是真实存在的。古亚述女王赛米拉密斯,在真实历史上确实和她儿子乱伦。但不同于本作的是,塞米拉密斯有非常多的男性恋人,而且每次交欢后,就会杀死那个男人,保证秘密不会外传。她的儿子是个美男,因此也成为女王后宫的一员,为了避免儿子被年轻宫女勾引,她还发明了历史上第一款贞操裤。细节就不说了。后来,儿子或许是出于嫉妒,或许是出于夺权需要,结局就是在母亲的床上,交欢的时候,把她母亲杀了。这不是小说,而是之前看过的一篇外文历史论文。是真实故事。当然,本人不是历史专业,我是搞理工科学的,因此有没有历史逻辑上的漏洞也不清楚。总之一句话,现实比小说更离谱多了,大家好好欣赏就是了,我尽量不搞的太让人难受??
本篇出场人物
护林人安娜(黑鹰),28岁,身高2米。未来阿迪斯王子的护卫队长。
阿里斯托芬(男),43岁,178米,原希腊海军上将,因为王都事件后沦为叛国者。被阿迪斯派人救出后,当然王立军事学院校长。
雅罗斯多夫(男),30岁,167米,猎豹军团统领,擅长暗杀和偷袭。主要负责敌后工作。
日耳曼人入侵和王都混乱事件过去半年后,大多数人的生活都恢复了平静,唯有的几个小变化无非是在阿迪斯麾下军队的威逼下,元老院的几个公爵们同意承认阿迪斯作为塞尔维亚公爵,而摩尔达维亚女公爵格林娜,如今基本已经成了阿迪斯的傀儡。不过,参谋部的工作,很快就让她恢复了活力。与其在摩尔达维亚城堡里混吃等死,不如进入军队里,做些有意义的事。
另一边,来自希腊的海军上将阿里斯托芬,如今也在王国混得了一份工作:军校校长!作为这个时代少有的职业军人,阿里斯托芬始终相信,军队不问政治,只负责执行任务就好。但现实告诉他,你不关心政治,那么政治一定会来关心你。由于害怕海军把阿瓦尼消灭斯巴达军的过程描绘的过于恐怖以至于影响雅典人的士气和信心(根据雅典执政官欧格尔比尔鲁欧斯同志的话来说:伟大的雅典民主制度是宇宙里最完美的制度,所有贼人和外国人都会臣服于雅典伟大的制度里。但现实是,雅典的繁荣完全建立在剥削其他城邦和奴隶的基础上……)可怜的海军上将连同他的指挥官们一起,被关了起来。
每到上午,陪审团询问:为什么雅典海军没有损失一条军舰,一个士兵,就这么灰溜溜的回了雅典,既没有抢到钱,也没有让执政官的儿子成为女王的丈夫,是不是海军已经叛国了?请解释你是如何被阿迪斯王子收买的。
每到这个时候,阿里斯托芬都会不厌其烦的把自己被俘虏的经历解释一遍,然后再把斯巴达全军覆没的经历再说一遍。而且每次结束,他都会一再表示:阿瓦尼王国的军事力量已经今非昔比,雅典必须小心,如果阿瓦尼对雅典宣战,那么雅典根本无法抵挡。
而到了这个时候,无论是陪审团,还是旁听的市民,都会高呼:叛徒!雅典的败类!绞死他!
这个老实人,经过陶片审判法后,居然被宣布要判绞刑!然而,在执行绞刑的前一天,关押他的监狱莫名其妙的失火了,扑灭大火后,雅典的士兵找到一具和阿里斯托芬一模一样身材的男人尸体,穿着他的衣服,挂着勋章,就是脸部被烧的只剩下黑粉。
既然死的人和阿里斯托芬一样,死的地点是阿里斯托芬关押的牢房,死者的穿着是阿里斯托芬生前的模样,那么,真相只有一个,死的就是阿里斯托芬。于是,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当然,阿里斯托芬当然没死,而是被猎豹给绑票了,带到了王都。雅罗斯多夫亲自护送他到阿迪斯在城郊军营里的办公室里:“阿里斯托芬阁下,殿下很看重你,没准呢,你以后就是大官,既然同朝为官,那么,看在我这么多次对你以礼相待的情况下,是不是以后应该对我多多关照?听说殿下要搞军事学校了。以后,那个,好的毕业生,是不是让我们猎豹军团优先那个……是吧?”
阿里斯托芬欲哭无泪:“什么和什么?我差点被绞死,不就是被你害的嘛?”
“那不是以前嘛,大人?”雅罗斯多夫一脸贱贱的表情。
接下来的剧情很老套,笔者就不赘述了,无非是:
“殿下!”
“将军”
“欢迎!我有一个大活,工资是你在雅典时候的三倍,你干不干?”
“干!”
于是乎,王国军事士官学校就这么建立了。阿里斯托芬作为校长,一直在贝尔格莱德的亚瑟男爵作为副校长兼教务长。在阿迪斯友好的刺刀逼迫下,王都的贵族都不得不把自己的至少一个儿子送进军校。同时,来自士兵里的优秀成员也被送进军校,他们又做老师又做学生,同时,也请一些王都的文化人给他们上课,增加文采。在军校里,所有人统一住宿,统一制服,统一伙食,共进退,同荣辱。因此,接下来,军校生组成的军官带领的军队,战斗力极其强大,总是能碾压周围各国,包括雅典。
作为培养体系作战的重要环节,狩猎是每一个骑兵科的士官生们必修的科目。每到秋季,动物繁殖期结束后,阿迪斯公爵都会亲自带着200名骑兵科的军校生,前往多瑙河下游的保加利亚公爵私人领地里狩猎。接下来的故事,就发生在保加利亚狩猎时期。
本文接下来使用第一人称形式……
这天傍晚,结束集体狩猎,离开在营地里开怀畅饮的军校生,独自驾着一辆军用马车回我在这片领地里的城堡,我的妻子还在那里等我,毕竟在公共场合携带女眷是不合适的。
猎场距城堡还有七八里路;我的马是匹脚力矫健的好母马,它在飞尘滚滚的大路上欢腾地奔驰着,时不时地打着响鼻,晃着耳朵;那只疲累了的猎狗在车轱辘后边步步紧跟,仿佛有绳子牵住似的。突然,天空一片漆黑,大雷雨就要来了。前面有一大片淡紫色的云从树林后边徐徐地升起;在我的头顶上空,有一条条长长的灰云朝我飞掠过来;柳树惊惶地摇晃着,簌簌作响。闷人的炎热骤然变得又潮又冷;阴影迅速地变浓了。
我拿缰绳抽一下马,让车子奔下溪谷,越过一条长满柳丛的干枯的小溪,上了坡,进入了一片树林。在我前面那片已经昏暗下来的密密的榛树丛里有一条曲曲弯弯的路;我的马车费劲地前进着。百年的老橡树和椴树向四处伸出坚硬的老根,横在深深的旧车辙上;我的马车在这些树根上颠颠蹦蹦,我的马也走得跌跌绊绊的。狂风猛地在上空怒号起来,随之树木也开始大肆喧哗,大颗大颗的雨点凶猛地敲打着树叶,电光一闪,雷声响开了。下起了倾盆大雨。车子缓缓而行,没多久便不得不停了下来:我的马陷在泥泞里了,四下黑得什么也看不见。我随便地躲到一个宽宽的树丛下,蜷缩起身子,遮着脸,耐着性子等待雨停,突然在电光中瞥见大路上有一个高高的人影。我便朝着那个地方细细凝视——似乎是个女人,那人影仿佛是从我车旁的地里冒出来的。
“什么人?”一个响亮的声音问。
“你又是什么人?”我按着刀鞘,警惕的问道,这里虽然是我的私人领地,但依旧有各种盗贼出没。
“我是这里的护林人。”
“哦,原来是护林人,别紧张,我是阿迪斯王子。也算是你们的……老板,你认识我么?”
“哦,殿下!真不敢相信,您居然出现在这里!您这是回城堡的吧?”
“是回城堡。可你瞧,多大的雷雨呀……”
“是的,大雷雨。”那声音回答说。一道白晃晃电光把这个女护林人从头到脚照得通亮,紧接着响起急促而暴烈的雷声。雨下得倍加起劲了。“不会很快就过去的。”护林人又说了一句。
“怎么办呢?”
“要不,我带你到我家去吧。就在这附近。”她若断若续地说。
“那就麻烦你了。请坐上车吧。”
她走到马头旁,抓住马笼头,把马从泥泞里拉了出来。马车起动了。我的车我的车子宛如“大海中一叶扁舟”,摇摇晃晃,我抓住车子的坐垫,一边吆喝着狗。我那可怜的母马费劲地走在烂泥地里,四腿时而打滑,时而磕绊;护林人在车辕前边东摇西晃,像个鬼影。
我们走了一大阵子,我的带路人终于停下脚步。“我们到目的地了,殿下。”她语调平和地说道。篱笆门嘎的一声推开了,几只小狗齐声叫喊起来。
我抬起头,借着闪电的亮光看到围着篱笆的宽敞院落中间有一座小房子。从一扇小窗里透出暗淡的灯光。护林人把马牵到台阶旁,便敲起门来。
“马上来,马上来!”响起一个尖细的童声,又听到光脚丫的踩步声,门闩砰一声拨开了,一个穿着小衬衫,腰间束着布带子的十六七岁的小姑娘举着提灯,出现在门口。
“给殿下照好路。”她对她说,“我把您的车子推到棚子里。”小姑娘瞥了我一眼,便往屋里走去。我跟着她走了进去。
护林人住的只有一间屋子,熏得黑黑的,而且很低矮,屋里空荡荡的,没有高板床,也没有隔墙。墙上挂着一件破皮袄。长凳上搁着一根大号猎刀,墙上还挂着一副弓弩,屋角里放着一堆破烂;炉子旁摆着两只大瓦罐。桌上燃着松明,悲愁地爆燃一阵,又慢慢地暗下来。房子的正中有一根长竿,一端挂着一个摇篮。小姑娘熄灭了提灯,坐到小板凳上,用右手摇起摇篮,用左手整了整松明。我瞧了瞧周围,心里感到很不好受:看着她们贫困的生活,我突然对自己沉迷于声色犬马产生了一种负罪感。这时摇篮里的婴儿不安而急促地呼吸着。
“你是一个人在家吗?”我问小姑娘。
“一个人。”她说得几乎听不清楚。“你是护林人的女儿?”
“是的”门咯吱一声响了,护林人低着头,跨进门来。她从地上拿起提灯,走到桌子旁,把提灯点上了。“殿下,还请见谅,这里没有优质的煤油,只有一些松油,可能会有比较多的怪味,您兴许不习惯吧?”她说着,抖了抖鬈发。
我瞅了瞅她。年龄在三十多岁左右,别看已经快要奔四了,但岁月似乎却没有在她身上留下任何痕迹,她依旧是那么美丽诱人,一头金黄的长发在脑后高高盘起,不施粉黛的脸透露出一股倔强与刚毅,素颜的她也是美丽动人,没有化妆的她有一张肥厚粉嫩的丰唇,如果能用这张丰唇口交吮吸大阳具那一定是极致享受!而她的眼睛和维尔丹尼夫人很像,但少了一股贵气。
她身材魁梧,宽肩膀,体形健美。从那淋湿的麻布衬衫里突露出结实的肌肉;两道相挨着的阔眉毛下闪动着一对无畏的不很大的褐色眼睛。她的两手轻轻地叉着腰,腰肢粗壮但不失美感,怎么看都不像是生育过孩子的女性,而她的臀部也是无比丰满,丰硕多肉的臀部把黑色的破外套撑得满满的,好像随时都要爆炸开来一般。
我向她道了谢,并问了她的名字:“我叫安娜,”她回答说,“而外号叫猎鹰。”
“你就是猎鹰女士?”阿迪斯倍感好奇地打量了她。我听到我的管家和其他人谈论护林人安娜的事,附近的农民都像怕火似的怕他。听他们说,世上还不曾有过像她那样尽心尽责的护林人:“连一捆枯枝都不让人拿走;要是你拿走林中的东西,无论在什么时候,哪怕在深更半夜,她会像雪一样从天而降,突然出现在你的面前,你休想抗拒,因为她力大无比,又像魔鬼那样灵活……没有任何东西能收买她,无论金钱美酒都不管用;他不受任何诱惑。有些人多次想干掉她,都干不成。”
其实,拿一些也无所谓,我经常给领地里的看守和仆人说:“天生万物,予取予夺。附近的农民得了我的好处,那对于我的忠诚,就会更强。只要不在这里狩猎,影响骑兵科的军校生训练就行。相反,什么都不允许附近的农民拿,哪天农民造反了,所有东西都会没了。”因此,安娜的行为不仅仅没有得到表彰,还经常被管家和周围的村民批评。
我重复了一句,“安娜大姐,我听人说起过你。人家说你是什么人都不放过的。当然,负责任是好的,不过,水至清则无鱼。”
“我是尽自己的职责,”她阴郁地回答说,“总不能白吃殿下您的饭呀。”
“不算白吃,能这么负责,已经很好了。你以前是干什么的?”
“回殿下,我以前是农奴,我的父亲和母亲也是农奴,一直服务于泽连斯基老爷的农场。听说,我曾祖父是东边的蛮族,被泽基老爷的爷爷俘虏,然后来做农奴了。”
“哦哦,这可真是遗憾,对吧,安娜大姐。”
“后来,殿下您要开始按土地面积来收税,泽基老爷拒绝这么干,被殿下您的税警老爷们抓了,听说在半道上想跑,被税警砍了,然后把土地分给农奴们。感谢殿下,愿神明保佑您,我家也分到三亩麦田和一只耕牛。”
“哦?那你不在家耕地,怎么跑这当护林员了?”我好奇的问道。
“家里人多,托殿下的福,我家那三个女儿已经长大,可以和牛一起耕地了。但是,殿下,您知道的,三亩田只能勉强糊口。而且,我的大女儿想考军学,去军校学习外科手术,这二十枚银币学费还是很难筹齐的。听说殿下的领地需要护林员,我就来这里工作了。一个月能有五枚银币,每个月存两枚,明年就能让女儿去王都军校的医学院学习了。剩下的钱还能请个老师,来辅导一下小女儿学习。如果她们都能嫁入地主家或者王都,以后我们也不用这么辛苦的做农民了。”
“这很好哇。你们家未来有福了。话说……怎么,你没有男人吗?”我问她。
“没有。”他回答说,使劲地挥一下斧子。
“是不是去世了?”
“不……”
“跟一个贵族老女人私奔啦。泽连斯基老爷以防备日耳曼人的名义,在每个村子里抓壮丁,但是从来不抓贵族家的亲戚,然后,一个死来丈夫的七十岁老太婆来这里挑男人,我丈夫拼命讨好他,然后就跟他在一起了。听说后来跑罗马去了。”她带着苦笑说。
小姑娘低下了头;婴孩醒来了,哭喊起来;小姑娘走到摇篮旁。
“拿着,给她吃吧。”我说着,拿出一袋奶粉,塞到小姑娘手里。“泡点热水,给孩子吃吧。”
“感谢您殿下,没有男人其实也没什么,我也不是什么干净的女人,过去是泽连斯基老爷儿子的女人,后来,那小子死在我肚皮上。泽连斯基认为是我害了他儿子,把我安排嫁给隔壁村的约瑟夫,但因为我没生下男孩,约瑟夫就丢下我去和一个过路的商人的女儿,也算是贵族了,跑路了。只是把孩子们给丢下啦。所以我希望女儿以后能做个好医生。也能选个好夫婿。”她指指婴孩又低声地说。她走到门口停下步,转过身来。“听说殿下和女王陛下……虽然你们是贵族,怎么也遇到一样的事?恕我无礼,殿下。”
我一阵苦笑,说道:“我们都有自己的难处。”
“已经很好了,殿下。虽然日子苦,但至少能吃饱,以前,在泽基老爷那里,我们几乎都是吃不饱的。那些贵族姥爷们,我们农奴的女儿基本就是他们的玩具,他们可是根本不用征求我们意见的。”说着,安娜走到小桌子上。“老爷,您兴许饿了吧?”她说,“是否要吃我家的这种面包?当然,以您的地位,是不能吃这种黑面包的,可是我这儿除了黑面包……”
“没事,我虽然是亲王,但也长期在军队中生活,别说黑面包,就算是树皮和草根我都吃过。”说着我从安娜手里,拿过一块干硬的黑面包,在火上烘烤了一下,咀嚼了起来。
“殿下,您和那些欺负人的贵族还真不一样。居然能吃这种东西。感谢您,现在好歹是能吃饱了,即使只是吃黑面包。也不用怕被贵族老爷们欺负……如果您能成为国王,我们这些穷人一定能过上好日子的。”
“咳咳,天下苦人多……现在的生产力水平,即使是贵族想过好生活都很难……咳咳,但我保证,尽可能让你们都能吃饱……保证不会有人再来欺负你们母女,当然,看你的样子,也不像会被欺负的……哈哈哈。”干面包确实又粗又粉,实在难以下咽。
“额,殿下,本应给您烧些茶的,可是我也没有茶叶……真抱歉,我还是去看看您的马怎么样了。您就在这休息一下吧。”
她走出去,砰一声带上门。我再次打量了四周。我感到这屋里比原先更显凄凉了。冷却的烟气散发着一股不好闻的苦味,使我呼吸得很难受。小姑娘坐在原地一动不动,也不抬一下眼睛;她有时晃几下摇篮,羞涩地把滑下的衬衫往肩上拉一拉,她那光着的两腿一动不动地垂着。
“你叫什么名字?”我问道。
“季莫申科。”她轻声回答,把愁苦的小脸垂得更低了。
护林人进来了,坐在板凳上。“雷雨快过去了,”沉默了一会儿之后,她说,“要是您想去城堡,我送您出林子。”
我站起身来。安娜取过弓箭袋,顺便检查了一下弓箭和弯刀。
“拿武器干什么呀?”我问。
“林子里有人捣乱……在母马山沟那边有人在偷猎,亲王殿下请放心,我一定会把破坏您领地的恶棍给抓住。”她补充了一句,作为对我的疑问眼光的回答。
“从这儿能听得见?”
“在院子里听得见。”
我们一起走出来。雨已经停了。远处还聚集着一大团一大团的浓云,有时还闪着长长的电光,但在我们的上边有些地方已露出深蓝的天空,星星透过疾飞着的薄云闪烁着。从黑暗中开始呈现出那些沾满雨水、被风刮得东摇西晃的树木的轮廓。
我们倾听起来。护林人摘下帽,低下头。
“喏……喏,”她突然说,伸手指了指,“瞧。”她低声地说,“听见了吗?殿下,听见了吗?鹿被长矛刺伤的声音。”
“哪儿呀?”我一脸懵逼的问道。虽然在军队里已经练就我超强的洞察力,但现在,也许是饿了,我确实什么都没听见。
安娜耸了耸肩膀。我们下到山沟里,风稍静了片刻,动物痛苦的叫声晰地传入了我的耳朵。马卡洛夫瞧了我一眼,点了点头。我们踩着湿淋淋的野草和荨麻继续向前。传来一阵低沉的持续的轰响声……
这时候天空越来越明净了;林子里也有点亮了。我们终于走出了山沟。
“请在这儿等一下,”护林人轻声地对我说,他弯下腰,拔出腰刀,消失在丛林中。我专注地去听。透过喧闹不已的风声,我隐约听到从不远处传来的轻微声响:动物和人的叫声,树枝声、车轱辘的轧轧声,马儿的响鼻声……
“往哪儿跑?站住!”骤然响起安娜铁一般的喊声。另外还响起了一种像兔子般的哀叫声……出现了一阵打斗声。
“瞎说,瞎说,”安娜气喘吁吁地嚷着,“你跑不了……”
我朝那吵闹的方向奔去,一步一绊地跑到那打斗的地方。女护林人在地上动来动去;她按住那个偷猎的人,用腰带反绑那个人的双手。我走上前去。安娜站起来,把那个人也拉了起来。我看到的是一个附近的农夫,他浑身都湿透了,衣服破破烂烂的,长长的大胡子乱蓬蓬的。那里站着一匹瘦弱的马,一张凹凸不平的草席遮着它的半身。
“放了他吧,我赦免他的罪行。”我对着安娜的耳朵轻声地说:“算我给他的恩赐。”
“不行的,殿下,您在王都,不懂这里的刁民。今天你赦免他,明天,他们全家都会来这里偷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