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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4章 春满玄冰(1 / 2)

玄冰谷中,八姑也早有准备,先将红珠司徒平安置在谷顶一个小石穴之内,用隐形符隐住身形。看看天快交午,忙请吴文琪到洞底坚守玉匣,独自一人在先石台上坐定,施展法术,祭起浓雾,将头顶遮了个风雨不透。

五鬼天王尚和阳也知时机稍纵即逝,不肯丝毫放松。人才到玄冰谷,就发出十数道红绿光闪动的魔火,射入下面浓雾中。见下面有浓雾挡住魔火,便即口念真言,运用五行真气,接连朝魔火金幢喷去,化成五道彩焰,飞入雾阵之中。彩焰所到之处,恰似春蚕食叶,浓雾如被风卷卷狂云般消逝。

八姑也非弱者,见敌人魔火厉害,念咒愈急,那浓雾随之如锅中蒸气一般,从石台咕嘟嘟往上冒个不住。尚和阳见上层浓雾才灭,下层浓雾又起,勃然大怒,把心一横,晃动魔火金幢,怪啸一声,将身化成一朵红云,飞入雾阵之中,只转了两转,浓雾完全被红云驱散。八姑忙将烟雾缩敛,紧紧护着石台。

尚和阳业已现出身来,将金幢一指,五道彩焰直往八姑飞来,明知魔火金幢见不得雪魂珠,满想等八姑雪魂珠出手,拼这金幢不要,身化红云,抢珠逃走。

顷刻之间,又将八姑护身烟雾消尽。八姑自走火入魔後,躯壳半死,血气全都冻凝,须借敌人魔火重温心头活火,暖动周身血气,所以暂时不能用雪魂珠去破。

不过那魔火也真厉害,与众不同,才一近身将八姑浑身包拢,八姑便觉身上有些发烧,虽然仗着雪魂珠护身,不至送命,已觉浑身如火炙一般,周身骨节作痛,心中又喜又怕!

喜的是肉身既已知痛,痛就是血气通窍过脉,凿塞散瘀的关键,显示血气全都冰凝的半死躯壳,重生可期。怕的是尚和阳那魔火甚为猛烈,与众不同,无法控制其温度,时候一多,身子便被炼成飞灰。所以成败系於一发,却又非此不可,只能尽力加速气血运行以传热,使里外同温。

在烈焰烧烤下,八姑衣着燃化飞灰,外相皮肤由枯化润,硬黑的外皮随魔火销熔,玉体迅速重生,现出白腴的香肌,隐泛红霞,回复娇艳的样貌,娇俏的脸庞有着红扑扑的娇靥,充满成熟女性的韵味。那水灵灵的的大眼精带着狂野大胆的神色,如烈火燎原。粉雕玉啄的娇躯温软腻润,入手沁滑。旧日沉积已被魔火炼化,再生的嫩肌已无赘肉,重塑的腰身却是火形的倒转三角,美人肩胛斜收直削入腰,圆锥似的汇合坦平的胸腹,挂出金形兼土的硕大乳球,互相靠贴,於基底收束,勾出甬道似的乳沟,更显凸诱人的曲线。乳球金形坚挺,得土收藏之有容乃大,如拨撑出峭壁的悬崖,更显其亮白丰腴於魔火红云的荡漾中,浮浪飘泊,若避若拨的摇摇晃晃,楚楚求怜。艳红的乳蒂,时隐时现的於红云中起伏,不耐云遮,却被吞噬齿嚼,水光泣然,若泪痕花洒的仓惶无措,哀伤无语,昂首问天。

阴魔悉时赶到,那能不唇乾口渴,切志护花。只有尚和阳求珠心切,竟然面对绝色,竟无动於衷,见八姑已支持不住还不将雪魂珠放出来,心疑雪魂珠已被峨眉方面的人取去。越想越恨,即恶心横生,将身一抖,身上衣服全部卸净,露出一身红肉,将魔火金幢往上一抛,两手据地,倒竖起来。浑身发出烈火绿焰,连人带火迳往八姑扑来!

阴魔知道八姑在烈火急炙煎熬之下,热力只附贴肌肤,靠气血流传递热,难与内脏共频,五脏六腑还在雪魂珠下冰冻未溶。若待热力透入内腑时,肌肤怕已化成焦炭了,再给绿焰沾身,可即时形神俱灭。阴魔面对玉人如花,何忍舍弃,何况魔徒之敌人本应是战友,苟非同道,难以同仇敌忾,也要护其弱势的一方,务求双方两败俱伤。此时爱屋及乌,对玉清大师的前师师妹,岂可袖手旁观。阴魔微化法身成淡影,穿透红云绿焰,与魔火同色,比绿焰更是神速,穿透红云,裹拥八姑娇躯,在金幢魔火中滚轴流转,混淆热浪。

八姑眼看淡影来得似缓实快,还未起念观察,淡影已护尽全身,立时遍体暖和,沐浴在春薰的气流中,红云绿焰已被隔出无形罩外,知是高人救助。耳边传来半大未大的童音提醒,才觉到脏腑骨骼还未有感觉,知是功败垂成,不禁怆然下泪。悉时,下身道热浪丛涌,觉若被充实塞满,滚流温炙,带来几乎快要溶化般的快感,导入花芯深处,渐渐星分播散,润泽脏腑,与心头活火连成一气,也带来熊熊欲火,流入气血循环,薰得筋酥骨痹,酸麻遍体,元灵也飘荡淘醉,趣晕爽中却又冷震不安,又若越搔越痒,却动弹不得。

那是阴魔竟乘入之危,趁火打劫,局部液化茎,灌入八姑道内,将体外吸收的魔火,连同元阳,注入八姑花芯,汇流八姑心头活火,本是意图潜入八姑三尸元神。无奈後天修为尚浅,透不入护守上丹田的三尸,临城却步,只能以元阳带动魔火、欲火及活火,在八姑体内,旋回周转,循环奔腾,尽清脏腑瘀塞,溶合了她体内雪魂珠气,带回一片清凉经八姑乳蒂啜回。

八姑复体重生,知感回归,觉出充填穴的是一雄劲的巨,直贴子宫窝口,射入一股暖烘烘又带酥麻的气团,热腾腾的从道直窜而上,透体绕脉,热潮澎湃着畅通五脏六腑,渐觉融和。离开时,由乳蒂宣泄,掏空了娇躯一切,扯去着三魂七魄,空虚中留下一股股酥痒的感觉,直痒得心裹酸麻的难受,却又无法搔到痒处。彷佛钻入无形的虫蚁,纷纷涌入穴,又热又骚痒,难过得浮凸现凹的玲珑娇躯,香汗淋漓,脸上现出娇红的羞态,鲜艳照人,双眼溢满荡样的春情

。性趣无限中又羞又喜。羞的是给占尽便宜,穴再无私隐,任由揩擦,难有矜持;喜的是得享空前巨,千载难逢,得蒙宠幸,誓死跟从。

阴魔化成的淡影,收集了金幢的魔火,借元阳传入八姑五脏六腑内,一热一冷中给了那正待纯化中的法体,一个难遇机会,更加净化,任由渣滓在魔火中焚化,进入第六层聚化的高原领域。

八姑在脏腑回复机能後,觉到穴中茎凝结变粗,在窝内伸缩绕磨,替八姑清理壁枯壳,亦慰劳茎的辛劳。阵阵酸痹震撼八姑筋络,乳蒂的啜力,如抽出体内灵魂,娇躯颤荡,乐极呻吟,恨不得死力匝他个结实,推那可恶的东西入那更深深处,永不分离。正想发力间,那半大的童音指示出;肉为阳,阳中存阴,魔火熔合雪魂珠气即可复原,但骨为阴,阴中藏阳,不是魔火所能驻扎,非九天元阳尺不可。此时骨骼疏松,动则易碎。

恰巧玉清大师也赶到,手持两面金光照耀的伏魔雷音金钹,震发三声霹雳巨响,雷声隆隆,放出数十道金光,金蛇乱窜,直往魔火丛中打去。只震得山鸣谷应,霰起雪飞,响个不住。尚和阳认得此宝是神尼优昙的伏魔雷音钹,已知不妙。及见来人是玉清大师,又恨又怕,但不肯任由功败垂成,仗着多年苦炼,还想拼命支持,并不逃走。将身就地一滚,重又赤身倒立,旋转起来。果然尚和阳魔火厉害,一任雷电金光将他包围,并不能将魔火红云震散。

阴魔已探索了魔火与金幢的联系,知悉那发火之源仍是五行法物,不为先天法体所容,无法收为己用。一气之下,舍去一具荡姬外相,混入神风原爆毒,承魔火金幢被分去了主宰,从那淡影发射化红光,撞出一声哑响,将魔火金幢炸成粉末四散。

青螺谷方向也回来了弭尘幡中诸人。朱文宝镜先祭起百丈光华,照散红云。

紫玲姊妹弭尘幡晃处,化成一幢彩云,双双飞入魔火红云之中。寒萼手起处,一团红光首先打去。紫玲也将白眉针祭起,发出两道银线射出。尚和阳见魔火金幢已碎,知道再延下去,定有性命危险,将牙一错,猛地将身一滚,化成一溜火光,冲天而去。就任他跑得怎样快,到底还中了紫玲一丝白眉针。

八姑元神退出躯壳,她坐的那一个石台自行移向旁边。下面黑洞洞的深穴,文琪一人守在洞内,双手捧着玉匣。玉清大师捧着八姑娇驱入内,放在室中白玉灵床,接了玉匣放下。八姑传音与玉清大师,以恩人不便与众人相见,自己被魔火所伤,非有九天元阳尺不可。藏入八姑体内的阴魔交出一滴九天元阳尺的圣液,由八姑穴内滴出,再说出天书在魔窟大殿宝座下的地穴。

玉清大师领着文琪一同出洞。阴魔亦不现身,只在八姑体内游戈,聚敛穴,试图乘机炼进骨络及三尸元神。八姑岂知是引狼入体,还尽力开放迎合,更享受那无比的性趣。

洞外的紫玲姊妹见红珠司徒平不在外面,以为也是随着文琪避往洞底,及见那只独角神鹫也不来面前,适才空中也未相遇,好生奇怪,当时也未在意。玉清大师把圣液交与灵云、轻云,同众人在谷中守候,静待二女前去借取九天元阳尺。二女到魔窟时,恰好魏青把天书玉匣献上怪叫花凌浑。

原来魏青在凌浑带走乐三官後,追到高处,两个魔阵已经相拼。遥望斗场,只见红烟绿雾,一片弭漫,昏暗暗地看不出什麽景象,地底下传出来的风雷水火之声一阵比一阵紧急。猛听一个大霹雳过处,天崩地裂一声大震,水火风雷全都停息,远远听得山石爆裂的炸音混成一片,有好几道黄光绿光从空中飞过。

忽然一阵风响,一道白光坠地,现出一人,乱蓬蓬披散着头发,首先发言说道:“你是陆地金龙魏兄麽?小弟俞允中,奉了师父凌真人之命,拿了师父柬帖符篆,来此会合魏兄,同去魔窟。”

允中带着凌浑当年修道炼魔的玉龙宝剑,三张符篆,一封柬帖,借凌浑的吹云法脱离小峰,寻得魏青。取了第一张凌浑交授的灵符,举在手中默诵口诀,金光一闪,二人便觉身子离地飞起。不一会,降入魔窟大殿宝座下的地穴。

那青螺早在前主梵拿加音二这些所谓原居民在修庙前,也不知已建有秘密底层。魏枫娘强占殖民,改建魔窟时,顺应地势,保留了地基宝座。那开关之法竟记载在天书副册内,魏枫娘从未泄露。连那同得天书,曾主青螺魔窟的毒龙尊者,也毫不知情。故轩辕老怪授他重主魔窟,欲待他取出天书,再加掠夺,更出动魔教十二魔女侍奉毒龙尊者,也得不到丝毫线索,才嗦摆梵拿加音二发动天魔解体大法。因有轩辕魔宫掩护,毒龙尊者近在咫尺,也蒙在鼓里。

天魔解体大法也摧毁不了青螺宫基下的地穴。六魔厉吼知此一去,回归无期,才说出他最得魏枫娘宠幸,曾夥同魏枫娘开穴多次,偷窥了机密去。因开穴须男女合运,必须带同八魔中唯一女魔四魔伊红樱同入地穴,留大魔黄绣在窟外守望。

六魔厉吼对四魔伊红樱道:“师父因天书长发宝光,不好携带,把它藏在通宝座底下的一个石洞之内,外面用副卷上的符咒封锁。只有一晚在高兴时,传了我一人开法。师父还说,漫说能将三部天书全得到手,只要把这下函精通,便可超凡入圣,深叁造化。叵耐不知上函踪迹,无法修炼。此次我们拜在毒龙尊者门下,我本想将它献出,因见俞师兄处处妄自尊大,略微存了一点预防之心,恐献出只便宜了别人。”

厉吼急匆匆传了伊红樱咒语後,将殿中心宝座搭开,现出一片石板,当中有一洞形如之外相。两魔俱把周身脱得赤条精光,双手着地倒企,四腿在那形石洞上空交缠,口诵咒语。刹那间伊红樱的穴升起丝丝黄烟,聚结成团,如蒸如雾,瞬间伸出如绳,旋绕厉吼那软垂下腹的茎,只露出龟头,再将龟头举托起来,在伊红樱穴唇边揩磨,转了九次。猛听厉吼激号,漆黑的龟头涨大越半,黑中透起深红。两魔急遽滑撑开来,四腿骤降,黄烟拖着龟头,对嵌入那形石洞内,把厉吼的精液射入去。忽听地底起了一阵响动,一道青烟由锁空孔冲起,石板下降,露出地穴入口。

允中、魏青在隐形符掩藏下,紧随伊、厉二魔往地穴中走去。入内数十丈,现出一个石门,上面绘有符篆。门旁腰际高处,有一圆孔。两魔再度倒企,厉吼把茎填入那圆孔,口念咒语。瞬间石门现出一个形把柄。伊红樱即把身子贴上,套入穴,摇臀摆腰。高声呻吟中,石门带着伊红樱渐渐缩入,露出侧边洞口。允中拉了魏青,从斜刺里抢先入内。

满洞俱是金光,当中石案上供着一个七八寸长、三寸来宽、寸许来高的玉匣。魏青连忙抢来抱在怀中,往外便跑。允中用手中玉龙剑一指,一道白光过去,厉吼人头落地。伊红樱忙将飞剑祭起护住身体,纵身外逃。二人刚追到大殿,便见一个矮小道人站在那里。伊红樱却站在道人身後,如泥塑木雕一般。那道人身量长仅三尺,虽是相貌琐瘦,却是神采照人,就是藏灵子。看他挡着去路,将手搓了两搓,立刻大殿上下四面许多奇形怪状恶鬼围上,烈火熊熊,朝二人烧来。

二人进退不得。倏地一道青光,如长虹般穿进殿来,落地现出一个头挽双髻,身材高大的道童,见了这人,躬身施礼道:“弟子奉命,将毒龙尊者用师父红欲袋送回孔雀河监禁,静候师父回去处治,特来复命。”

藏灵子也不还言,只出手朝着魏青一指。那道童便即转身,朝着魏青大喝道:“你这蠢汉,快将玉匣天书献上!我师父为人慈悲,决不伤你二人性命。如不听良言,休怪俺熊血儿要下毒手了。”

好个装模作样,掩耳盗铃,由旁人敲边鼓,他自己诈聋作哑,那就震震有词,他没有叁与巧取豪夺。所得一切,是对方心甘请愿,自动奉献。

魏青听那道童自称熊血儿,想起是曾祖母内孙儿,忙上前相认。藏灵子面带惊讶之色,把手一招,立时烈火飞回,顷刻烟消火灭。再把眼朝熊血儿望了望。熊血儿便走过来,问魏青道:“我师父问你,你曾祖母业已死去多年,看你年纪还不太大,你曾祖母死时遗命如何还能记得?”

魏青这浑蛋,竟能神推鬼托,回忆幼年旧事,答道:“我曾祖母当年由鼎湖峰,逃回家去,成了废人,又活了有几十年才行坐化。当时我才四岁,记得曾祖母临终命我父亲来此盗取天书。”

原来当年鼎湖峰被藏灵子所救的少妇,就是魏青曾祖母熊曼娘,与藏灵子颇有瓜葛。熊曼娘与衡山金姥姥罗紫烟、步虚仙子萧十九妹,同拜在岷山玄女庙住持七指龙母因空师太门下。师太定期圆寂,罗紫烟是《越女经》得主,萧十九妹分得《三元秘笈》一部,只曼娘入门太晚,没得什麽传授。师太道说此中实有许多的因果,只给曼娘留下八句偈语,两封柬帖。那偈语上写道:“遇魏同归,逢洞莫入。鼎湖龙去,石室天宗。丹枫照眼,魔钉切骨。戒之戒之,谨防失足。”

柬帖上有开视日期,最早的一封在三年後。

曼娘行道,渐渐忘了开柬日期,这日行至闽浙交界的仙霞岭,正值秋深日暮,空山寂寂,四无人声,只听泉声,不见水源,便循声往前行走。忽听路旁荒草堆中寨饵作响,曼娘恐有什麽野兽潜伏草内,便取出宝剑,拨开那丛荒草一看,原来里面有一条长蛇和一只大龟正在交合,被曼娘这无心一拨,竟将龟、蛇的中分两边,沾染了精液、骚水。曼娘因那蛇是一条赤红有角的毒蛇,乐得替人除害。不料走不几步,猛觉身上有些困倦,神思昏昏。

忽见前面树林中有青光在那里闪动,如龙蛇一般,正婉着从林中退去。曼娘跟踪追过树林,便见那道青光落地,现出一个七八寸高的赤身小人,往一个洞中跑了进去。那崖洞只有丈许方圆深广,洞当中石上面,坐定一个矮小道人,身高不满三尺。命门上倏地冒起一股白烟,滋溜溜把那青光中的小人吸收到命门内去了。

曼娘越觉身上软绵绵的,心内发烧,不大好受,只接近道人处,便舒服些。

见道人仍然入定未醒,便趁道人闭目凝神之际,轻轻掩到他的身後。猛听道人头上响了一声,冒出一股白烟。先前那个小人,从道人命门内二次现身出来,化道青光,仍往外面飞去。

曼娘越看那道人形状,越觉可疑。也未暇计及利害,想将道人身躯夹起,藏到别处去。用尽平生之力往上一提,仍是如蜻撼石柱一般。忽见脑後青光一闪,猛地心中一动,急忙拨出匣中宝剑砍去。那小人反带着那道青光迎上前来,两下一绞,猛觉神思一阵昏迷,迷惘中好似被人拦腰抱住,顷刻间身子一阵酸软,从脚底直麻遍了全身,便失去了知觉。

等到醒来,觉着浑身舒服,头脑有些软晕晕的,如酒醉一般。那个矮小道人却愁眉苦脸地站在旁边,呆望着对曼娘说道:“熊姑娘休得气苦。你打开你师父的柬帖,便知此中因果了。”

曼娘一看,第一封柬帖上所写的开视年月,正是本日,不知怎地会忘了。见上面写道:“汝今世孽缘未尽,难修正果。此柬发时,汝当在仙霞关前,误遇云南孔雀青河畔修士藏灵子,了却五十年前一段公案。如能避过此劫,明年重阳日再开视第二束帖,当示汝以旷世仙缘。否则,当遇一魏姓少年,同完宿姻。”

曼娘读罢柬帖,猛想起师父偈语上曾有“逢洞莫入”之言,痛恨自己不该大意多事,闹得败道辱身,不由又放声大哭起来。藏灵子叹息道:“你枉已学会剑术,连如今最负盛名的三仙、二老、一子、七真的形状都不打听打听。别人还可,惟独我藏灵子的形貌最是异样,天下找不出有第二个似我矮瘦的人,你竟会不知道。起初原是想借此警戒警戒你,没料到你在前面误斩龟、蛇,剑上沾了天地交泰的淫气,我用元神夺你的飞剑,连我也受了沾染,才铸成这番大错。如今事已至此,你不如照柬帖上所言行事,如有用我之处,我必尽力相助。”

曼娘得知是藏灵子是一个道行高深的人,芳心立生变化:勉吞猥亵骨,为嫁金龟婿,要缠绑他作裙下奴臣,不禁脸红起来。不是门当户对,以金钱为结合基础,必无幸福可言。出钱的一方必有缺憾,才降格以求。贪财的一方,一旦目的达到後,就忘了锦衣肉食从何而来,对着终生伴侣,看不顺眼,左嫌右厌,诸多挑剔,在心中地位极低,大有任何人都是人,只有眼前人不是人,那里能共同生活。任他称王称霸於整色整水的伶界,一旦授与小舞女名份,即告惨淡收场,埋骨恨,祸延子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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