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醒悟,忙道:正是。便要起身,觉道阴门肿痛如刺,只得隐忍,挣扎起来,寻过原有的衫裙着了,看张牧也自穿了衣裳。
那妇人便对张牧道:且收拾了局面,休教她妇人家吃惊。便引了张牧,去至楼下,到后面来看时,只见案边绑翻了小二并两个伙家,嘴里都塞了布团,以此作声不得。
待松了绑缚,只听小二道:主人无恙,你上面响动非常,我等在此间听了多时,正自惊疑不定,且喜得主人搭救。
妇人道:今日不是这位客人仗义相助,我的性命早休,你三人且都随我来。
便复来至楼上房内,教小二等打扫一应物事,尸首都抬去屋后。便寻了别间净房,李夫人三个移过。
好一时,收拾已毕,妇人已自换过衣衫,洗罢面,方才取了净水,来至房中,扶起李夫人阴莲并三益三个,一一将水灌入口中。不消片刻光景,三人渐次醒转,张牧见了大喜。
那王益犹自记得,指了那妇人怒道:哥哥,这家妇好生歹毒,使药要害夫人小姐。
只见那妇人忙向前望李夫人赔礼道:是我有眼无珠,几乎害了良人,万望饶恕则个。
李夫人兀自未知端的,只听张牧道:且听我将方才之事,说与你姐姐知晓。
便将如何中了蒙汗药,如何听见妇人言语,次后如何五个贼人将妇人把来奸了,如何贼人要害众人,如何斗杀众贼,如何解了妇人淫毒,都说了一遍,又道:我观这妇人行止,其中定有情由,心中必存有不平之事,何妨听其一叙。李夫人便对那妇人道:愿闻其详。
妇人再施一礼,开口说道:我自姓李,名唤翠儿。乡里是青城县李家村人氏,累世种茶为生,长成一十五岁,为因官司苛重,家中难以过活,将我典卖去成都府,与人作了婢奴。甫入得主户,便吃那恶主人将我身子沾污,次后时时遭他奸淫。是我不愤其辱,盗了主人钱帛,只身逃脱,一路没头似向北而去。
不料主家告官,辑捕观察将我捉住。那观察是个奸徒,见我生得美色,便趋势奸了我身子,又吃他囚在密处,整日把些极淫的药毒,强灌我吃了,弄得我淫妇也似。那厮又教手下三二十个做公的,将了我精赤的裸身子,日夜轮奸取乐。
如此五七日,几乎将我奸死。
我偏不肯心甘,一日绝早时,被我乘便脱走,裸着身体奔命,却吃那厮觉察,引着七八个贼男女,在后面赶我。事在危急之时,得遇一条好汉,路见不平,杀了那观察,打散众人,救了我性命。那条好汉,唤作小华光杨犷,我便认义他做了兄长,同在江湖上行走,结识下许多豪杰的人物,年间,习就一身的本事,七八个人近不得我身。两年之前,我那哥哥占了这拾柴岭上称雄,聚得百十人,周近打家劫户,惊动村坊。
我便在此间开店为霸,劫掠私盐,但凡过往富贾,官府贵人,多有吃我夺财害命的。只有一件,我这身子,当日虽得杨犷哥哥救下,其实媚毒中得深了,时时发春难禁,初时多得哥哥,与我日夜欢合解兴。次后他自多有事务,脱身不得,我却难当这熬煎,只得就过往精壮好汉,中得我意的,便与他交媾一回,聊消得寂寞。偏是勾得人多了,淫情愈炽。江湖上因我生得美貌,又能杀人,都呼我做粉罗刹。
这暑天里,我如常裸了身体,在店外歇,一则纳凉,二则结识好汉。不合一月之前,吃今日为首这贼,见了我裸体,贪我美色,便要来沾我身。我见他言语不准,不是好汉家数,便不睬他。那厮不知我利害,却来白缠,是我教了伙家,各执杆棒赶他,那贼落了单,见不是头,慌忙走了。小二哥便对我道:他是左近泼皮,奸诈不及的贼汉,村坊多有不容他出入,唤做夹尾狗陈四的便是。
量这样小贼,如何入得我眼眉。为因有一般的强人,要来夺此店,数番赌斗,都吃败在我手下,以此全未曾在意这个宵小,不想今日托大,吃了他暗算,几乎枉送性命。便将如何中了淫药,如何一番恶斗,如何淫发被擒,如何强遭轮奸,如何吃贼众羞辱,如何神昏欲死,如何得张牧肏解了淫毒,细细告诉一遍。
复道:我有心中苦结,怨恨官府,痴缠了无限恨意,解脱不得,见夫人是官司眷属,终是下手相害,如今反得相救,实是惭愧得紧。
李夫人听得心惊不已,手中渗出汗来,言语都无。阴莲初极愤怒,次后见说翠儿气性磊落,练得一身好本事,便好生相慕,恶意全消。
王益闻知就里,又兼是同乡之人,早无嫌隔。当下张牧并李夫人等,与翠儿都相见了,说知名字。翠儿大喜,便再排下酒食,与众人压惊陪话。席间李翠儿动问各人身世,张牧便将李夫人遭受一节,说与翠儿。
翠儿方知同是凄苦之人,愈是敬重,便道:我是俗贱之人,若是夫人不嫌,愿与夫人小姐,并张牧兄弟,就此间结义可好么。
阴莲见说大喜,便对李夫人道:娘亲,我结识得这般姐姐,也不枉了。
李夫人见翠儿志诚,便道:我是个无用妇人,已蒙牧弟错呼为长姐,如今又得你不弃,要拜作姐妹,如何不肯,只恐损了你威名。
翠儿大喜,当下四人结拜,翠儿便认李夫人为姐,阴莲并张牧两个,却唤她翠儿姐,便教王益亦唤李翠儿作姐姐。
阴莲欢喜,便对翠儿道:翠姐姐,不想你制得好酒菜,又有一身的本事,羡慕煞小妹我,怎地教我些拳脚,异日也不消受人欺辱。
翠儿笑道:我比你的牧哥哥,差之千里,你不学他好本事,怎地转学我这末流。
阴莲道:牧哥哥自是好本事,只是并不知妇人中,竟有姐姐一般的豪杰人物,我李阴莲他日,亦要做个高强的人。
翠儿道:痴妹子,妇人强似我的极多,你若有心苦练,日后必有所成,此件事并不争高下,非是一日之功可就。
李夫人斥道:莲儿,你这般小年纪,休要造次生事。
阴莲道:我便是再受不得人欺凌。
李夫人待要发作,只听翠儿道:姐姐,不消烦恼,阴莲妹子有此志气,不可小觑了她,且有张牧兄弟相伴,料不妨事。
一众人又吃了一回酒食,俱都饱足,翠儿便教撤了碗碟,对李夫人道:夜了,便请姐姐与阴莲妹子,在此间睡。李夫人道:最好,实是有些倦了。
翠儿又道:姐姐,我尚有一事相央。
李夫人道:妹妹有甚话,但说无妨。
翠儿道:姐姐,我欲与牧弟共叙一夜说话,不知姐姐意下如何。
李夫人心中了然,轻轻一笑道:我已知了,牧弟必是肯的,不消见外。便教张牧道:兄弟,好生看顾,不要逞凶。
张牧正中下怀,心中大喜,忙应道:姐姐言语,不敢有违。
翠儿亦喜,对李夫人道:姐姐便请早歇。
阴莲取笑道:我与哥哥同房睡。
李夫人一把扯住,骂道:小孩儿,恁地胡闹。
当下李夫人与阴莲就房中寝下,王益就间壁睡了。翠儿却引了张牧下楼,唤教小二,把了张牧上盖衣服去,浆洗上面血渍,方与了张牧,同至她房中。
翠儿备下热汤,与张牧两个,都沐了身体,方才去她床榻上,赤条条拥定,不住地缠绵亲抚,其乐与前却自不同。
只听翠儿道:牧弟,姐姐阅人不在少数,再无几个强似你的了,今日几乎吃你干死。
张牧道:便是姐姐好手段,教人快活非常,今夜定与姐姐,再战个高下。
翠儿嫣然笑道:正合我的意。由张牧在她身上搓揉了一回,情动水流,媚态毕呈,鼻中快哼连连。
张牧看了,欲兴发将起来,便欺在李翠儿身上,使硬屌来探她阴户,方才触着,忽地失惊道:翠姐姐,你的牝门,忒肿了。
翠儿翕鼻锁眉,已是不禁,轻唤道:顾不得了,骚水儿也有,只管肏罢。
张牧也自难耐,只得去屌龟上,多蹭淫津,将两件都研得湿滑了,方才顶入翠儿屄里面。翠儿思乐忍痛,只顾勾动张牧使力肏她。
张牧要与翠儿快活,见她承受,只道是敌得他屌棍,便将那件凶物,逼得热铁也似火硬,捅在翠儿屄里面,发狠肏干,方抽了一二百抽,只听得翠儿在身下面不住地轻唤道:唉哟,唉哟。
张牧忙问道:翠儿姐,怎地不快活。翠儿道:便是阴户疼痛难忍,起先已被你干得肿伤了,歇了这一阵,实是当不得你铁粗的精壮屌儿。
张牧恐怕翠儿损伤,忍口气道:恁地时,不干罢休。便要起身。
翠儿忙忙地只一揽,揽住张牧身体,实实压了她胸乳,媚媚一笑,轻轻地道:牧弟,我只要你弄我身子,我便快活,拼了我那孔儿粉碎,也要你尽兴了去。
张牧道:好姐姐,不争此一时,日后还得相见时,再续此欢不迟。翠儿又笑道:兄弟,不道得教你我虚度了这一夜,虽是我阴户败了头阵,我的肛儿须不是吃素的,你肯干么。
张牧听见大喜道:好,好,得你屁眼肏时,正是对头。
言毕去翠儿屄中,轻轻抽出粗屌,浆些淫津儿去她屁眼上,伸一根手指,探入她肛道里面,轻搅了一回,只听翠儿放出哼声,知她肛儿已松了,便拿了屌棍,将龟头来肏她肛门。只消三二下,就翠儿谷道一放里,屌首便已顶入她屁眼。 翠儿只觉肛中烧胀,快意非必寻常,大喜道:贤弟,我的屁眼儿,极是有力,你可放手一肏。
张牧吃她肛道紧裹了长屌,酥快难言,听得翠儿言语,便将阳屌抽动,捅肏她屁眼。弄了百十抽,道路已畅,张牧便肏得快了,低首看时,只见妇人阴户下面,一个孔儿,吃他屌根撑得尽开,紧紧地圈了阳物,一吞一吐价套,最是淫靡惹人。
张牧看了大喜,这一番并无讳忌,畅快使出气力,死力捣肏妇人屁眼。李翠儿亦喜,肛中胀爽,不比阴户撕痛,放声浪呼道:亲汉子兄弟,这般大屌,肏得我屁眼快活。只顾勾引张牧来肏。
张牧有的是气力,一直捅了七八千抽,不肯休歇。
李翠儿吃肏得神摇意荡,一发叫得骚了,直道:兄弟大力,干我屁眼。张牧且不理会,却低身压在李翠儿胸上,屌在她屁眼里,只缓缓地抽送。妇人一时情迷,便来与张牧相吻,好一番温存。
张牧轻肏了一回,便对李翠儿道:姐姐,你且伏了身,待我爽干你快活。
李翠儿应声道:都由你。便将身扭转,耸出肥臀,张牧就势马骑于后,长屌尤在她肛里。
张牧得便,挺动腰胯,阳屌肏将起来,缓急抽了一二千抽,张牧已自探得妇人肚腹深浅,屁眼窄阔,便将屌棍胀得肥此,圆睁双眼,就要大弄。
李翠儿觉得阳屌粗了,只道张牧要泄阳精,便道:兄弟,你要出精时,便喷在我肛里。张牧知她错会了意,笑道:你要我出精,恐怕一世都难。翠儿怪道:你与我战勾多时,坚忍如此,也是强手了,汉子终是要出精儿,如何转如此说。
张牧道:我自长成以来,不曾施泄阳精一回,便是与阴莲妹子干事,弄到情极深处,亦未漏得半点,并不知缘由。
翠儿道:是了,我听得人言,这个唤作人道不通,须得灵药点化,方才解得,眼见不能勾得你阳精儿,喷在我腔子里快活,真个可恼。
张牧道:没奈何,只管肏罢。
又弄了一回,李翠儿忽道:牧弟,我有一法,可解我渴。张牧道:怎生处。
李翠儿道:你不要取笑,我吃男子汉干到丢身时节,不得些水儿,去我孔心处浇浇,火性难解,如今之计,你可多饮清水,待尿急了,却去我屁眼里,尿将出来,不是痛快施泄一般。
张牧失笑道:亏得姐姐有些妙方,你肯时,我无不可。
李翠儿大喜,离了张牧,便赤着身子,奔去厨下,舀一桶净水,回转房内,教张牧大瓢一连吃了瓢,张牧道声:足矣。一把抱过翠儿,教她侧伏了身体,自后捅入她屁眼,重启旧战。
李翠儿只吃吃地笑,看张牧弄她屁股快活。张牧就妇人屁眼,使力桩肏,约莫干了三千余抽,尿已逼在屌中,便对翠儿道:姐姐,我这尿要来。李翠儿忙道:好,兄弟且狠肏一回,我的好意便来了。 张牧便将粗屌去她肛门里,飞也似狂肏了一二千回,直肏得翠儿口角流涎,音声不整。张牧却将了长屌,尽根抵住她屁眼,一阵乱搅,李翠儿只觉肚里翻江倒海也似,怪爽袭脑,顿时要丢身子,急唤道:你尿,你尿。
张牧已自收涩不住,一腔热尿,飞瀑般,直喷去翠儿肛内。
李翠儿但觉肚内滚汤翻腾,快不可当,大叫丢身,直呼道:哎呀,好尿,烫煞我肛儿。
张牧这尿却长久,好半晌,方呲得了当。
只听李翠儿连声唤道:胀死人,唉哟,好胀肚。
张牧看时,只见她肚腹鼓起,知是尿得满溢了,便要抽屌起身,甫一动,翠儿急扳了他身体,颤声道:休这里去,污了铺盖,须不便再肏。
便教张牧,兜抱了她身子,去床后寻了夜桶,掀开盖子,觑得正了,张牧将屌只一拔,只听翠儿嗷地爽叫一声,满肚的屎尿,自她屁眼一齐都下,哗哗喷将出来,直溅在张牧屌上。
李翠儿肩缩身抖,嗬嗬喘呼,畅快大泄了一回。
好片时,翠儿止了喷泄,头首去张牧肩上只一仰,爽叹道:快活了我屁眼。
两个便就沐桶里,洗净了屌肛,方才回床,再行淫斗,务要恶肏一番。
翠儿经此耍歇,骚兴愈炽,急伏了身子,教张牧再肏她屁眼。张牧此番非是戏耍,定要屌翻翠儿罢休,仗着铁也似大屌,捅干她肛门,翠儿拼力受肏,鼓动淫肛,由张牧大肏了万二千抽,力便有些乏了,臂撑不住,只得肩伏于床,一身的气力,只去腰臀上聚了,仰承张牧捅肏她屁眼。
如此再干了五六千抽,翠儿口角流涎,双目欲翻,半分气力也无,摊了两条粉臂,只由张牧扳着她屁股肏,丢身无算。
张牧见干得她软了,知妇人淫兴未减,便不肯干罢,放出十二分气力,将个粗屌,去她肛中搅肏,捣干不休,再将她屁眼捅了一万余抽,翠儿只觉头目森森,脑后生风,当不得这般狠肏,嗷地号呼一声,便自昏了。
张牧兀自不便放过,再较神力,却将龟头胀得狰狞,没首尽根价肏,不消三二千抽,妇人却吃肏得醒转。翠儿回神,但觉道屁道,一根好粗屌,分明棱角,将肛肉挤刮,挑动屁眼,实是胀爽怪痒非常,便复浪声大叫道:好屌汉子,肏死我屁眼却罢。张牧见她不让,一点争胜心起,便去翠儿肛中,催动阳屌狂肏,桩砸她屁眼不休。只七八千抽,翠儿又吃干昏。
如何回,翠儿昏迷复醒,吃张牧干她屁眼,怕不有五六万抽,翠儿却自说口,只顾浪叫道:休止了肏,只顾干我屁眼,快活,快活。
张牧大怒,便将尘屌再胀大一围,血脉喷张,满撑了翠儿屁眼,狂捣顶撞,一连干了三万余抽,真个将翠儿肏翻,早痴迷了,多时不见醒。张牧方才意足,丢下翠儿裸身,倚卧在后面,看她软作一堆在床上,抽筋去骨一般,叉摊着身子。
张牧轻笑道:畅快,翠姐真个铁也似妇人。便贴身拥了她赤体,胸乳上揉拿耍,看她屁眼时,一圈儿肿起,将将欲破。张牧又去她臀上抚一回,叹道:好雪白身肉。张牧摩勾多时,翠儿方才幽幽睁开眼来,兀自摊着身体,含笑对张牧道:弟弟,你果是我的对头汉子,只你这般气力,教我快活升天。
张牧应道:我不是快活。只听翠儿道:牧郎,吃你连连肏弄,非但解了今日危患,便是自来的邪淫之气,我此时亦觉去了八九分,这件恩情,姐姐捐身难报。
张牧道:姐姐是个豪杰好汉,如何作此言语,不是姐姐异样本事,我也难得今日之乐。
翠儿渐得些气力,轻轻只一翻,软软地扑在张牧身子上,浅浅一笑道:兄弟,不要取笑,我初时只是遭受贼人奸淫,弄得身如贱娼,心中实是厌愤这件事,次后因这媚毒上,抵受不得,引勾了多少好汉,来肏我这身子,方悟男女之事,本不着善恶,多是人心自认得差了,徒然地羞愧,以此打熬肛屄,辛苦炼就,得有这身妇人家本事,不是中了药毒,那个狗贼,便要入我屄也难。
张牧道:姐姐见得极是,心苦乐不过是幻,此身快活方是真实,人多执迷,便失了如许乐处。
翠儿忽生幽怨,凄然道:牧弟终是要去,教我苦寂。
张牧道:一夕之欢,抚藉平生,翠姐不消气苦,设使再不得见,但存此心,便在咫尺间了。
翠儿终是好汉心性,便不再恼。
两个又与张牧叙了半夜话,方才沉沉裸抱,酣酣睡了。次日天明,众人起身,都至李夫人房中坐地,李翠儿安排早饭,请众人都吃了。
李夫人便道:妹子,扰了你这一夜,我等今日去休。翠儿只顾看了张牧,极是不舍。
阴莲便道:姐姐,与我们同走,却不是好。
翠儿迟疑半晌,方自问李夫人道:正未知姐姐,要何处安身立命去。
张牧道:我等便是要去你的乡里青城县,投托那一位义士好汉,他是王益兄弟叔伯至亲,唤作王小波的便是。
话尤未了,只听李翠儿道:可是唤作拔云手王小波的么。
张牧道:正是。
李翠儿道:他是天下闻名的人,江湖上多道他是好男子,兄弟前去投他,必是不差了,既是去往青城,我有一事挂心,须要劳动兄弟。
张牧道:但有的事,我自承当。
李翠儿道:我自幼在家时,乡里结识同宗一个姐姐,最是投契,如今久无她的消耗,心中挂牵,兄弟此去青城,若是访得她的所在,千万递些音讯。
张牧道:但知名姓,好歹寻见。
李翠儿道:我那姐姐李乙娘,嫁了丈夫在村中,她有个嫡亲的兄弟,唤作李顺。
话犹未了,只听王益道:李家姐姐,你正不知哩,我的婶婶,王小波的浑家,便是李乙娘。
李翠儿吃惊道:她几时嫁了与王小波。
王益道:这个却是未晓。
李翠儿忽地欢喜道:即是我的姐姐在彼,早晚也去投她,却与兄弟相见。
李夫人听了亦喜,便道:即是相见有时,你我如今一别,可以少凄。
当下作别,李翠儿指了前路道:前面三二十里,便至北川州,兄弟不必入城,只沿了这条道,过了青嵬山,一路可通成都府,便至青城。
张牧领了言语,道声:珍重。拍马引车要行,只听李翠儿道:兄弟且住。
张牧勒住马,转过身来,问道:姐姐语吩咐。
李翠儿道:那青嵬山,乃是险恶的去处,闻知大槌秦不遗占了那山,多有人马,他亦是条好汉,兄弟若是得遇,可以相见。
张牧道:谨记在心。又看了李翠儿道:姐姐,就此别过,早来青城。将手只一挥,拨转马头,车马南向,便望北川州而去。李翠儿自回店中不提。
且说李夫人叙毕,便对秦夫人道:因是得了翠儿妹妹指点,方才得知秦大哥名字。
秦夫人啧啧称奇道:好个奇女了,怎地得与她相会也好。
李夫人道:只在左近,早晚必得相见。
众女说得入巷,就秦夫人房中安排饭食,直至寅夜方散,那边张牧也自酒罢回转。众人安寝,一夜无语。
第二日,李夫人教了张牧,便来与秦氏夫妇辞行,秦夫人那里肯放,又留了一日,至第三日上,李夫人执意要去,秦夫人没奈何,只得允了。当下秦不遗并秦夫人,毛蛟引了吴夫人小玉,直将李夫人阴莲张牧王益四人,送至山下,便将一盘金银相赠,又与两匹布帛,李夫人并不推辞,一应谢过收了。
又送了五里来路程,李夫人再三道:请回。秦吴二夫人,方才洒泪而别,与了山寨众人,回转青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