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伸出手,拦了一辆出租车。
" 随便开,想去哪儿就去哪儿,我给你钱。" 出租车司机奇怪的看我一眼:
" 怎么,哥们,失恋了?" " 失恋?不算吧。" " 那就是跟老婆吵架了。" " 也
不算。" " 不会被老婆戴绿帽子了吧。哈哈哈。" 司机豪爽的笑着,然后看见我
满脸惊讶于他的准确,他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就僵在了那里," 那个,开个玩笑,
别在意。" 司机尴尬的开着车,不知该再跟我说什么。车辆就那样没有目的的在
车河里穿行,两人都不说话,似乎开了很久,又好像其实没多长时间,反正我已
没什么概念。不知什么时候,他将车上的收音机声音放大了一点。
" 嗨,大家好,我是月子,没错,坐月子的月子,哈哈。" 收音机里一个略
带浮夸的男子声音突兀的传进我的耳朵," 欢迎大家来到我主持的碰碰乐时段!
听完一首忧伤的《说好明天再见》,继续刚才我们的话题。来自沪海大学的
小梅同学刚刚跟我们分享了她的爱情故事,我想此刻很多正在收听节目的听众朋
友都感受到了她曾经的幸福和现在的那份淡淡忧伤。可能有人问了,这不是一档
轻松搞笑的节目吗?怎么忽然就变了风格呢。这个嘛,很好解释,每年这个时间
都是大学毕业期,也意味着有无数昨天还恩爱无比的小情侣,今天就要分手,或
许明天就会形同陌路了。不过我倒觉得这件让无数正在毕业和曾经毕业的人感慨
无比的事,其实对每一个在成长中的人来说,不见得就是件坏事,人都会在这样
的忧伤中成熟嘛。有时候,我们感觉走到了尽头,其实只是心走到了尽头。再深
的绝望,都是一个过程,总有结束的时候,回避始终不是办法。那么鼓起勇气昂
然向前,机遇或许就会在下一秒。几米说过,我总是在最深的绝望里,看见最美
的风景………" 接下来月子的话我没有再听进去,脑海中只反复的回荡着他这一
段话,配合着这些年来我跟妻子相濡与沫的一幕幕,我的眼睛有些湿润了,有些
忧伤,但肯定不再是绝望。
这时,我的电话响了,我飞快的拿起来,上面显示的是妻子表姐的电话。
" 喂,姐。" " 你在餐厅吗?" 电话里传来妻姐的电话,糯糯酥酥的,跟她
的人一样。
" 没有,我在外面。" 我的声音低沉而无力。
" 晚上到我这儿来吃饭吧。" 妻姐很随意的说。
" 就我吗?" 我问。
" 嗯,就你,我给绮彤打了电话,她晚上要加班。" 加班吗?还是在扫尾,
或是下定了决心跟我分手?不过我还是点头答应。
叫出租车把车开到了妻姐家所在的别墅区,按响了其中一栋别墅的门铃,
很
快门开了,妻姐款款的站立在门边:" 还不进来?好久没吃你炒的菜了。" 看上
去她的表情自然而平静,估计还不知道我们之间发生的事。妻姐叫苏媚,很妩媚
的名字,跟她人一样。比绮彤大3岁,与绮彤的冷艳不同,已经34的她多了几
分成熟的优雅和恬静,加上嫁了个有钱的开发商老公,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贵气,
配上略微丰腴的身材,平时总会让我禁不住去偷望她几眼,不过今天,我实在没
有那个心情。
" 我姐夫呢?" 我边进去边问。
" 他你还不知道,这个家根本就是他的旅馆呢,一年还见不到几次。" 她耸
耸肩。
她家我来过很多次了,估计还真比她老公要熟悉。走进她硕大的厨房里,很
自然的掏出围裙围上,就开始忙活起来,她不做饭,也不知道为啥冰箱里总是食
材丰富而新鲜。
不用多久,几个精致的小菜就端上了桌。
" 看不出啊,厨艺又见涨哦。" 她赞叹到。
" 那是。" 我有些得意的," 家里有个不肯自己承认的吃货,逼着自己得学
………" 我忽然愣住了,心中一酸,表情黯然下来。
" 你们俩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苏媚敏锐的发现了。
" 我不知道是不是。" 我淡淡的说。
" 怎么了,怎么了?" 她显得有些着急。
我犹豫着,不过最终还是把中午听到的事跟她说了。听完我的述说,苏媚沉
默下来,好一会儿她问我:" 那你呢,听了别人说的话,是什么感觉?或是有什
么决定?" 我摇摇头:" 我不知道。知道吗,在这之前,我一直觉得娶到绮彤是
我无比幸福的一件事,在一起快6年了,还没有任何别人所谓7年之痒的兆头,
在外人面前,她是个高冷的酷美人、公司冰霜经理,但在我面前,她永远都是温
柔的,我一直认为我们的感情始终如胶似漆,恩爱无比。" 说到这里的时候,我
的心中一片冰凉。
" 或者你听到的,看到的,不是你想到的那样呢?" 我没有回答,脑海中浮
现出当初与妻子从相识到恋爱的一幕幕。
几乎认识我夫妻俩的人都会说我这辈子淘到最大的宝贝就是她,我也这么认
为。在追求她之前,她就像一只丑小鸭很不引人注目,总是扛着一副大黑框眼镜,
一身宽松的大t恤将自己罩得严严实实,头发永远随意的扎个马尾辫,她的脸也
不是那种网红的锥子脸,而是鹅蛋脸,还带着些婴儿肥,即使在大学里谈了个高
富帅的男友,依然如此,不怎么装扮自己,很引得别的女人妒忌。
我那时因为所在的野鸡大学跟她的学校进行学生交流,在那所一流的学府待
了半年,注意到她是一次傍晚无意中看见她高富帅的男友在教她打篮球,随着她
手中篮球的起伏,她胸前也有一对感觉不比篮球小多少的球在上下摇曳,泛起阵
阵肉浪,第一次发现这妞胸竟然这么大,看得我下面立马有反应了,赶紧转过头
不敢去看她。从那以后,我就开始默默的关注她,越偷偷观察,就越发现其实这
妞身材超好,爆乳、丰臀、大长腿,简直就是魔鬼身材,不知为什么要故意藏起
来。只不过作为穷屌丝,我只认没有条件去跟高富帅竞争,只能默默的让眼神偷
偷跟在她身后,多少次夜里yy着躲在被子里打手枪。
跟大多数大学生一样,毕业也就意味着恋人的分手,方绮彤也不例外,毕业
后不久,我就听说她分手了,5年的感情说再见就再见,昨天的如胶似漆转眼就
成陌路,说好的海誓山盟就如薄如一张纸般被轻意的撕碎。得知这一消息,正在
待业中的我立马放下了一切,坐上了东去的火车,准备在她最柔弱的时候闯进去,
跑到她租住的公寓时,从她室友得知她已东渡日本去求学。就在她去日本的那两
年,我几乎每天都会在她住的公寓转一圈,因为我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能回来,也
期望着忽然有一天就出现在我面前。有人说要拴住一个男人,首先要拴住他的胃,
其实对女人也亦然。渐渐的,她的室友知道我烧得一手好菜,并几次暗示做我的
女友,可我如着魔一般,只执着于对绮彤的守候。我所不知道的是,这一切她的
室友早已通过视频告诉了远在日本东京的绮彤,妻子后来说,其实那时候她才第
一次知道我,从最初的无动于衷,到有几分感动,再到有些好奇,就在这样的转
变中她开始知道
我,了解我,而我却对她的近况一无所知。然后有一天,我又很
自然的来到她的公寓,在厨房里忙活的时候,一转身发现站在我背后,一脸的好
奇看着我的竟是方绮彤。
" 那个…" 我挥舞着锅铲,指指灶台,又点点空中," 呵…咳……那个…
……" 我已尴尬的完全结巴了,我曾经设想过无数次与她重逢的场景,却就是没
料到是眼前这样的情况。
" 看不出你还能做菜。" 方绮彤倒是自然大方的很,对我点点头,很自然的
从我手上接过盘子,然后,就那么也不是谁追谁的,很自然的就在了一起。
我在沪海正式找了份工作,挣钱不多,但离她租住的地方近,不管多忙,每
天我都会做好早餐送到她的公寓再去上班,然后晚上准点回家做好晚饭送到她的
公司。只不过她住的是公寓,我为省钱租住在一个10平只能上公共厕所的租屋
内。那样的状态又持续了整整一年,只到有一天她心血来潮,硬要到我的住处看
看,然后看到了我的窘迫,与我预想的她转身离开的尴尬不一样,她却是满眼的
感动,并主动的狠狠的吻了我,然后我们恋爱了。再一年后,我们牵手走进了婚
姻的殿堂,当她穿着婚纱走出来的那一刹那,我以为换了一个新娘,丑小鸭真的
变成了天鹅,美到让我有种无法相信的不真实,我想无数人看到那一刻都在捶胸
懊悔,怎么早没发现这块魁宝,让一块美玉被我这头猪给拱了。而她真正绽放魅
力是在生小孩以后,绝大部分女人生完小孩都有朝着黄脸婆发展的趋势,她却不
同,不仅坚持锻炼,很快恢复了身材,而且因为做了母亲,浑身上下带着几分丰
腴而不过分丰满的轻熟妖娆,让男人几乎无法阻挡,也因此,她没少受骚扰,不
过一来她在外面时的性格总显得清冷无比,一般男人根本不敢招惹她,二来每次
她说起这些事,我总是得意的傻笑,倒也没给我们的小家庭增添什么烦恼。
我边想着,也在边给苏媚回忆。
说着说着,我开始说起当初我准备辞去工作自己开餐厅的时候,妻子已被任
命为公司业务总监,但她义无反顾的支持了我的决定,拿出了家中所有的积蓄,
并贷了200多万的款全部投到了我的餐厅里,为了省钱,她甚至晚上下班后,
陪着我一起,夫妻两人亲自动手去刷墙漆;又想到就在4个月前,我从车祸昏迷
中醒来后,护士感慨的告诉我说:因为不能进去,妻子就在重症监护室外的凳子
上整整坐了> " 你自己也意识到了她这么多的有点和对你的好,那为什么还会觉得她出轨
了呢。人们常说,一只眼看到的世界总是不平衡的,只有用两只眼的视角去对焦,
才能看到这个可能不完美,但一定是正确的世界。你就没想过换个角度,或换种
方式去看待和了解这件事?" " 你是在当说客吗?" 我淡淡的问她。
" 你要这么理解也不是不可以。" 她很女人味的捋了捋鬓角的头发,很淡定
的说," 毕竟我是她姐姐。但这并意味着我会去拉偏架,只是客观的陈述一件事
实。" 我点点头:" 这些道理我不是不明白。但是知道吗,有时候人在判断一件
事时,不是基于客观事实,而是心理。" " 什么意思?" 苏媚没明白。
" 我知道我所了解的,听到的可能不是事实,而且我也认为最大的可能,确
实是她们老总为绮彤离了婚,但那只是他一厢情愿,绮彤根本没那意思,这个事
件当中,她完全就是个夹在中间躺枪的无辜者。" " 对呀,那你为什么………"
" 我不敢确定。" 我苦笑着," 其实他们说得没错,我娶到绮彤真的是老蛤蟆吃
天鹅肉,一颗好白菜被头猪给拱了。我宠着她、爱着她,每天坚持去给她送饭,
其实是因为我骨子里的自卑,我甚至…甚至有时候在想我究竟有什么长处能够值
到她的青睐。我想去寻找自己对她的价值,结果越寻找却越发现我跟她的差距,
就让我越自卑,也越痛苦。就像这次这件事,我明明知道事实应该是什么,但不
敢相信,也没有理由去让我相信。要知道,她们老总也才40多岁,有钱有才有
外形,你让我怎么去相信我所判断的事实?哪怕明知道是,我也会告诉自己:那
只是我的鸵鸟心态,自我安慰。" 我埋着头苦涩的说着自己心里真实的想法,并
没有注意到,身后一个紧闭的房门轻轻的打
开了,一个穿着一袭黑色蕾丝连衣短
裙的倩影从里面走出来。
" 我其实一个下午都在等,一个电话、一个短信都行,哪怕别的什么也不说,
就说已经吃饭了,我都能确认自己的坚持是对的,但是都没有。" 我有些沮丧的。
" 你这个傻瓜。" 身后忽然传来一个带着哭腔的声音,我猛地一回头,那是
哭得梨花带雨的妻子," 你吓死我了。" 她从背后抱住我,头磕在我头上,轻轻
锤我," 我看见李芸把饭盒带进来,吓得魂都快没了………" 传说中的夫妻俩抱
头痛哭的场景并没有出现,这么多年的感情,我跟妻子之间貌似已经形成了一种
夫妻间非常难得的默契,有时候不需要说明什么,一句话、一个眼神,彼此都能
心领神会。就比如今天的这件事,妻子根本没有再对我解释什么,一句" 吓得魂
都快没了" 就是最好的解释。
(待续)
第一章 夜游初巡
有时候,夫妻俩和好也是一种默契。相较于以往几乎是我主动去找她,绮彤
也开始变得主动起来,偶尔打个电话,接我一块儿下班。
虽然原来的总经理被调走了,据说调去了帝都,但公司里依然少不了一些闲
言碎语,所以不久,妻子也进行了调动申请,并成功的调入了位于浦江江湾西岸
的总公司,一座70层的大楼里。而最近,她也一直要我想办法在浦江江湾西附
近重新盘间铺子,好隔她近一些,这让我好是犹豫,毕竟现在这家餐厅开了几年,
总算在附近把名气算打出来了,搬去江湾西,那里可是跨国公司云集,各种中高
档饭店林立,竞争比这儿要激烈的多。
这天晚上,店员们都走了,我正在做月结,边做着,边想妻子叫我搬铺子的
事,有些心不在焉。这时,门口挂着电子迎客牌响起了" 欢迎光临" 的声音。
" 不好意思,今天做月结,提前打烊了。" 我低着头看账单,没有去看是谁
进来了,对方走到了柜台前还是没有出声,我一抬头,吓我一跳:" 我草,城
…城…城隍………" " 你敢骂我?!" 一身怪里怪气西装穿在身上的城隍一瞪他
那勾魂的丹凤眼,勾得我心扑通扑通直跳。
" 哪能啊,您是我老板,我哪敢骂您啊,那不是惊讶嘛。" 我赶紧解释,眼
睛却不敢看他,心里骂道:" 草,死人妖。" " 懒得理你。" 他不屑一顾的一撇
嘴,有些扭扭作态,配上他那一脸的络腮大胡子,让我心中好一阵恶心。
" 感情您老也能白天出来啊。" 我看看外面还有夕阳的天。
" 多新鲜。" 城隍白我一眼," 我怎么也算是鬼仙好吧,不是鬼差,更不是
鬼魂!" " 那是,那是。您这不知道吗,我这人对咱仙界的事那就是一白丁,跟
文盲没什么两样。" " 算你有自知之明。" 对我这态度,城隍表示很满意。
" 您这儿怎么有空上我这儿视察来了?" 我有些好奇的问,讲真,话里透着
尊敬,不知为什么,骨子对他挺随意的,好像天然就是如此一样。
" 有个事儿跟你说。" 城隍似乎对我也都是直来直去,从来不拐弯抹角。
" 您说。" " 这不听说你准备把铺子盘出去了吗,正好有一事跟你商量。"
" 谁说我要盘铺子了?!" 我立马表明了态度," 我这做得好好的呢,干嘛要盘
铺子。" 其实主要还是对他的态度有些不满意,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派人,哦不,
派鬼在跟踪我。
" 我说的。" 城隍眼睛一瞪,我立马缴枪投降了,实在受不了他的眼神。
" 你说的对,对极了,盘,立马盘!" 城隍眼中飘过一个" 算你识相" 的眼
神:" 我正好有个想法,这不现在人手,不,鬼手不是越来越不够了吗,每次黑
白无常去逮那些鬼的时候,总要往返好多趟,一来实在太累,二来忙不过来的话
也容易造成一些孤魂野鬼游荡人间,所以我想在阳间建一个中转站。" " 几个意
思?" 我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 你不会把中转站设我那儿吧。" " 我就喜欢你
这样的聪明人。" 城隍很赞赏的看着我。
" 别介。" 我赶忙摇手," 黑白无常就算是鬼差,那也是鬼,你让一群鬼成
天在我店里飘来荡去,我还做不做生意了。" " 看看,你自己都承认自己是个白
痴了。" " 文盲!" 我赶紧纠正他。
" 没区别。" 他没好气的," 他们在你
那儿的时候都会化为人形,因为有我
的法阵在,他们可以不需要消耗魂力的在你那里以人形状态休息,跟普通人没什
么两样。" " 那要是阳间的人来了………" " 说你白痴你还不承认,都说了在你
店里他们就是一普通活人,出了店才会又变为鬼差。" " 那要是跟活人起了冲突
呢?" " 说了没什么两样的意思,就是他们就是普通人,没有鬼力、没有魂力、
没有法力,除非离开店子。" " 那万一起了冲突,他们打不过,出了店子又恢复
成鬼身去报复别人呢?" " 天启大爆炸。" 城隍有种不想再跟我说话的欲望,"
bow!" 他做个爆炸的口型。
" 可要盘新铺子我没钱。" 我小心的扔出一个诱饵。
" 不用你出钱。" 城隍没好气的。
" 那这店员要是发现这地方不正常………" " 你就做你的老板,店员也不用
你管。" 经过与城隍艰苦而卓绝的谈判,你看他那张别人欠了他几百万的脸(当
然,如果按算,我确实算拿了他几百万),就知道谈判的结果了。
看不出城隍的效率是如此之高,不到一个星期就通知我可以搬进去了。店铺
是家咖啡厅,在洋人街一个不起眼的十字路口,一栋建于200年前的5层洋楼
的二楼,正对十字路口还有个小小的楼梯间。我进咖啡厅的时候,2个店员已经
到了,前台的服务员是个看去20来岁的小姑娘,脸有些惨绿,据她自己说,那
是因为她刚上来,还没适应,她叫小倩,我开玩笑问她认不认识宁采成,谁知她
恶狠狠地说:" 那个混蛋已经早死得不能再死了。" 显然这背后有故事值得我深
挖。另一个店员让我有些惊讶,是个脸色苍白的老外,看过去40多岁,我偷偷
问小倩:" 这什么情况?" " 吸血鬼。" 小倩轻声说。
" 啊?" 我吓一跳," 怎么什么人,不,什么鬼都往我这儿放。" " 请大人
放心,小的来到华国已有200多年了,曾经就在这儿工作过,如今因为修炼阴
诀,早就不需要吸血了。" 吸血鬼显然听见了我的话,这厮耳朵挺尖啊,尖尖的
耳朵,果然耳朵就是尖——这么说似乎没毛病。中国的文字果然博大精深。
" 那就好,那就好。" 我点点头。
中午的时候,距这儿不过几百米的老婆跑了过来,对这儿很满意,唯独有些
不太满意的就是两个店员的脸色在光线不好的情况下有些瘆人。
" 晚上妈叫我们过去吃饭,她炖了鲫鱼汤,说是庆祝你新店开张,顺带给你
补补。" 我怎么总感觉这叫吃饭的理由这么怪,新店开张不更应该守在店里吗?
不过既然岳母娘召唤,怎么的我都得去。
下午6点,我的电话准时响了。
" 老公,快下来,我在楼下。" 电话里传来老婆酥耳的声音,这么多年了,
依然会让我有种浑身酥酥麻麻的感觉。
我走进了咖啡厅的厨房,提起准备好的炒菜材料,然后跟俩鬼招呼一声就出
了门,也想开了,这店也就主要招呼黑白无常们,生意好坏对我没啥影响,按照
与城隍之前的协议,反正不管怎么样,他要保证每月给我10万的保底钱,我特
别声明了:不要冥币!
来到楼下,早见一辆白色的宝马> 髻的工装美女正坐在那里玩手机。
" 嗨,美女,可以搭个便车不?" " 快上车啦,再不开车要抄牌了。" 方绮
彤白我一眼,严格的说,她的脸不是网红脸,甚至你看去觉得还算不上美女,但
就是,怎么说呢,让你看第一眼就有种想要征服她的感觉,特别是在床第间,通
俗的讲就是那种让男人看第一眼就会胸中莫名升起一股邪火,直想跟她上床的女
人。
她们总经理前妻大闹公司的事后,出于声誉维护,总公司风纪部专门来人进
行调查,调查结果是果然绮彤没有任何问题,纯粹是总经理单相思,结果是总经
理被调离了公司,这件事在公司里就此风平浪静是不可能的,相反,对绮彤的议
论更多了,当然议论的主要内容从她的作风转到了风情上,似乎总经理的离开,
让对她垂涎三尺的人反而更多了。当然,有着天然的冰霜脸的阻隔,绝不大部分
人只停留下臆想上。